第二天,傍晚的余晖刚把村口的老槐树染成金红色,杨浩家的小院就热闹了起来。
柱子搬来一张方桌,大强麻利地摆上碗筷,杨浩特意炖了一锅排骨,还炒了几盘家常小菜,刚端上桌就飘出阵阵香味。
海涛被兄弟们按在主位上,面前的搪瓷缸里倒了浅浅一层白酒。
杨浩端起自己的杯子,率先站起来:“这第一杯,我敬海涛!祝他到了部队顺顺利利,早日练出真本事,给咱村争光!干了!”
“干!”几人杯子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抿下的白酒带着辛辣,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柱子夹了块排骨放进海涛碗里,嗓门洪亮:“海涛,到了部队可别亏着自己,训练再苦也得把饭吃好!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咱哥几个的名字!”
这话逗得众人笑了,海涛笑着摇头:“放心吧,部队是讲纪律的,哪能随便打架。你们还是在家好好干活,照顾好家里人吧。”
大强平时不爱说话,此刻却郑重地看着海涛:“海涛,我们都等着你的好消息,你可得常写信回来,跟我们说说部队的事儿。”
杨浩凑过来,压低声音又带着点兴奋:“对,特别是格斗术,学会了可得在信里跟我们讲讲秘诀!回头我也跟着练练,保准没人敢欺负咱村人!”
酒过三巡,几个人喝的都是晕头转向,唯有海涛海清醒地坐在那里。
但是,他们仍然回想起小时候掏鸟窝、摸鱼虾的话题,每当想到那些幼稚的趣事,几个人又哈哈大笑。
月光悄悄爬上院墙,洒在几人年轻又真挚的脸上,搪瓷缸碰撞的声音、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乡村夜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