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
“你这丫头片”
一个人腾一下站起来被其他人压低声音拼命拦住“二哥消消气二哥消消气这里是教堂”
最后还是“教堂”两个字压住了那位长辈,对方抖了抖脸皮,恨恨地嗤了声,
“净在这他妈的胡说”
“哦,我说的可是实话,”我说,“你急了”
对方啪地一声拍了椅子,“你这女人给脸不要脸是吧”
最后是尤金小神父的走近,让那位破防的aha吹胡子瞪眼地放弃了。
那人瞪了我一眼,才和自己的几个跟班转身走去教堂后,去祈祷室了。嘴里还啐着“搞那么孝顺,连教都没入”等等。
这次来的林家人,远近亲疏,差不多也有几十人。
看人都去的差不多
了,我转头看向尤金小神父
“神父,我不是信徒,没法进祈祷室。那我就在这儿呆着等一会儿”
“林小姐,”小神父冲我抿了抿唇,他认真道,“你对你祖父的感情真的很深,我相信,神明也会被你感动的。”
我“谢谢。”这倒不必。
“所以,虽然你不能和我们的信徒一起祈祷,”小神父说,“但我们为你专门准备了一间祈祷室,你可以在那里抒发你对祖父想要说的话。你跟我来”
“不用麻烦”
“林小姐,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真的真的好感动,请你一定接受我们的好意。”
小神父含泪,纯真的脸上满是感动。
“我们的教徒都这么觉得。”
我“。”
计划有变。
首先,我这个人,虽然不会吃道德上的亏,但我不得不吃美色的亏。
其次,我才打了孝顺牌,现在给了祈祷的机会又不去,还不知道会被那些林家人怎么编排。说不定还给我新闻报个丑闻,有的受了。
于是我胡乱地挠了一下自己的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个头“嗯麻烦你们了。那带我去吧。”
如果在这时,我能预感到在十几分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算被舆论丑闻淹死,我也一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但是小神父的纯真微笑实在太有欺骗性,加上我说到底还抽过他几鞭子,让我本来就不多的愧疚心膨胀了一些,导致我做出了那个错误的决定
顺着走廊,小神父带我走进了尽头边上的一间屋子。
进去的时候,我还盯了一下房门,心想上次没注意到,这个教堂真是财大气粗,连普通房间的门都做这么厚重
“祈祷时不能带手机,能麻烦您将手机给我吗”
“哦,好。”
这的确是他们的规矩,我也没做他想。
房间里有一尊雕塑神像。
窗下,角落,摆满了点燃的蜡烛,火光摇曳,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墙上,如果不是在教堂,我会说这个地方还挺浪漫的。
地上,放了个软垫,我想该是让我在那儿坐的意思。
“行,那我就在这儿等不是,祈祷一会儿,等下再出去。”
看着小神父关上厚重的门,我支着条腿,坐下在了软垫上。
托着腮,我看着面前的神像,有点百无聊赖。
宗教对我来说,就是对牛弹琴。
我小时候来教堂,也纯粹是为了讨好我爷爷,神啊鬼啊的,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何况,当年,他们想让我受洗的时候,给我开的条件还那么苛刻
房间里点了太多蜡烛,不出一会儿,我就感觉有点热,天气凉让人待在这种温暖的室内就很让人犯困。
没过多久,盯着面前的神像,我昏昏欲睡,闭上了眼
一只清凉的手,覆住了我的眼。
淡淡的香气,散入我的鼻间,若有若无,是种让人迷醉的味道。
我以为是做梦,一时还没完全清醒。
“在祈祷室,怎么不祈祷”他问。
我含糊“不”
“为什么”
“我不信祈祷”
对方柔和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
循循善诱,
“那为什么不信教”
“”
长久的沉默。
“告诉我吧。”他又柔声说。
静了一会儿。
“因为”我轻声道,“因为当初,那个神父说”
嗓子有点干涸,莫名地发痒,那几个字从记忆深处窜上来,让我的嘴唇动了动,
“如果我要受洗,就让我戴上锁链。”
“他们要让我,做圣”
覆在眼前的手被蓦地挪开。
“抬头。”
那道嗓音忽地变冷。
我睁开眼。
柔长的金发垂顺在神袍上,袖子上缀满了长长的流苏。
我慢慢地移高视线。
美丽的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他站在神像前,与神像共享教堂的窗
洒进来的光。
一时之间圣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