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徐闻笙毕竟已是风烬月的侧君,算起来也是自家人。
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驳了自家人的面子。
凤后索性闭了闭眼,沉默不语,任由徐闻笙对着徐闻舟发难。
他倒要看看,徐闻舟这次会如何应对。
徐闻洲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温热的茶水透过瓷壁传来温度。
他听到徐闻笙的话,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座上的凤后。
眼底满是委屈与无措,仿佛在寻求一丝庇护。
可见凤后始终闭目养神,连眼尾都未曾扫过来半分,便知晓今日这关只能靠自己过了。
他缓缓收回视线,转向笑里藏刀的徐闻笙,声音依旧带着几分轻软。
却多了层不容置喙的骨气:“臣侍今日请安来迟,确是失了礼数,甘愿领罚。”
说罢,话锋微微一转,他抬眼看向徐闻笙。
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太女侧君这话,未免过于言重了。”
“臣侍不过是初承四殿下恩宠,四殿下年轻气盛,行事向来不知节制……”
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锦纹。
语气里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一来二去,身子便劳累了些。”
“这才误了给父君请安的时辰。”
这话如同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刺向徐闻笙。
明着是解释自己来迟的缘由,暗里却藏了两层意思:一是暗示徐闻笙早已与太女有过肌肤之亲,绝非初次。
二是暗讽太女那方面能力不足。
不然,他徐闻笙又怎会在大婚洞房过后,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话一出,殿内静了一瞬,徐闻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泛白。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要反驳,便见徐闻舟又有了动作。
徐闻洲见凤后依旧无动于衷,心里已然明了。
凤后是想借着徐闻笙的发难,给他点教训。
先前自己来迟,没有责罚自己,只是碍于太后的疼宠,不便直接责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