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陷入了一片更深的寂静。刚才还忙碌记录的同学们此刻都低下了头,躲避着老师的目光,仿佛生怕被点名。吴普同脑子里确实塞满了问号,那些“显然可得”的地方对他而言一点都不显然,但他看着周围无人响应,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可能太幼稚,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这种沉默持续了一两分钟,显得有些尴尬。老师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提问,便也不再强求。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如同赦令。老师合上讲义,干脆利落地说:“好,下课。下次课讲新课。”没有布置作业,也没有多余的话,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径直走出了教室,留下满教室如释重负又略带茫然的学生。
“我的天,这就讲完了?我感觉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啥也没懂……”周磊凑过来,一脸苦相。
“老师讲得太快了,而且跳跃性好强。”李政推着眼镜,看着自己记得密密麻麻却有些凌乱的笔记,眉头紧锁。
吴普同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看着黑板上那密密麻麻、高深莫测的数学符号,心里沉甸甸的。大学的第一课,就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
课间只有二十分钟,下一节《大学英语》在同一个教学楼的另一个教室。大家赶紧根据课程表上的信息,匆匆寻找新的教室。走廊里、楼梯间全是匆忙穿梭的学生,仿佛一场小型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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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课同样是在一个百人以上的大教室,但吴普同注意到,教室里的人员构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少了些面孔,又多了些新面孔,估计是不同专业课程组合不同。英语老师是位中年女教师,发音标准,语速也比高数老师稍慢一些。但教学模式大同小异:老师主讲,板书关键词和语法点,学生听讲记录。互动同样很少。老师提了几个问题,响应者寥寥,最后多是自问自答。相比于高数的完全懵圈,英语课的内容吴普同大致还能跟上,但那种被动接收、缺乏反馈的大课堂模式,依然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和疏离。两节课也在沉默的笔记中悄然流逝。
中午回到宿舍,气氛比早上凝重了些。
“这大学上课……感觉跟高中真不一样啊,老师根本不管你跟没跟上。”周磊瘫在椅子上抱怨。
“容量太大了,估计老师也顾不过来。得靠自己下课花了。”康大伟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