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就盼着他能找个稳重点、能管管他的姑娘。今天这个王老师,我是越看越满意!性子好,工作又体面,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人。”吕妈妈说着,特意加重了“满意”两个字,眼角余光悄悄瞥向陈美嘉。

陈美嘉拿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低着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吕妈妈心中暗笑,继续加码:“要是他俩真能成,就在镇上安家,离得近,我也好帮衬着带带孙子孙女,那日子想想就美得很!”她描绘着一幅充满天伦之乐的图景。

“哐当!”陈美嘉手里的叉子不小心碰到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猛地回过神,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那……那挺好的呀……”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醋意,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酸溜溜的。

吕妈妈终于忍不住,脸上绽开了然于胸的笑容,眼神里写满了“小样儿,还跟我装”的戏谑。她不再追问,而是慈爱地将自己面前那块点缀着红樱桃的蛋糕推到陈美嘉面前:“美嘉啊,多吃点。这感情的事呢,就像这蛋糕,看着好看,还得自己尝了才知道合不合口味。有时候啊,缘分就在身边,只是有人眼睛大,漏神了。”她话里有话,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美嘉,带着长辈特有的智慧和宽容。

[与此同时,吕家寨一处被白色院墙环绕的安静院落里,唐虎、陆展博正陪着几位舅舅打长牌。唐虎摸了一张“二筒”,刚想打出去,突然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内心独白:“作者,这一章,我、关谷、展博,是不是充话费送的?戏份呢?存在感呢?难道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这里陪舅舅们打牌,衬托那边的风起云涌吗?”]

的确,与镇上的“暗潮汹涌”相比,这个小院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几位舅舅抽着叶子烟,用方言慢条斯理地出着牌,时不时因为一张好牌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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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虎心思早飞到了南充,出牌完全是机械动作。陆展博则对长牌的复杂规则产生了科研般的兴趣,眉头紧锁,试图用数学概率分析最优出牌策略,嘴里念念有词:“根据马尔可夫链模型,下巡摸到八万的概率是……”,搞得对家的七舅一头雾水,觉得这娃儿脑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而院角的石阶上,则是另一番景象。关谷神奇盘腿坐着,速写本摊在膝上,唐悠悠凑在他旁边,两人脑袋几乎要靠在一起。

“悠悠桑!请看这个女主角哭泣的表情!我总觉得不够动人!”关谷指着本子上的画。

唐悠悠立刻进入状态,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上仿佛瞬间挂上了泪珠,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种梨花带雨的委屈感:“是这样吗?要那种让观众心尖一颤的感觉!”

“斯国一!就是这个感觉!悠悠桑,你简直是情感表达的活字典!”关谷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抓起笔飞快地勾勒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对艺术和眼前人的崇拜。

唐悠悠被他夸得心花怒放,也更加卖力地讲解表演技巧,从眼神到肢体,分析得头头是道。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气氛和谐得连空气都带着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