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山风很大。
舒糖到洛通村还没等看见仓央卓玛,先看见另一个人。
“张嫂子,你怎么在。”
“我没给你说吗?”张嫂子拍了下脑袋,“我这记性,昨天光顾着高兴了。”
她是特意下山来接舒糖的,因为药田的缘故,部队拨款,特意把这段路重新修了下,她怕舒糖找不到,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说,
“小关上大学之后这村委会的职位不就空出来了吗?我就顶上了!”
张嫂子原来没工作,这下她也有事干了,舒糖由衷为她高兴。
“多亏了你。”张嫂子说,“我随军这么多年,之前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是嫂子你自己努力,跟我没关系。”舒糖摇头。
张嫂子说:“才不是,洛通村的人是因为感谢你,所以才那么支持我工作的。”
“你不知道,附近几个村镇干部都老羡慕我了,咱们村,今年能到红旗表彰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山上爬,张嫂子大嗓门,离老远就能听见。
仓央卓玛在跟着村民一起收药材,没想到舒糖来这么早,擦了手就往坡下跑。
其他人看见舒糖也停下动作。
嘴里说着感谢,
更夸张的还有往舒糖脖子上带哈达的。
“一点都不夸张。”卓玛给舒糖解释,“原来每到这个季节,大家年初分的粮食都见底了,家家都吃的不好。”
“现在有了药田,大家不仅有事干了,也有钱拿,都可高兴呢。”
村民背后,是漫山遍野的红。
经过灵泉滋养过的藏红花产量一点也不比野生的低,
最初花色不同的问题也解决了。
拉旺藏医用第一批采摘下来的藏红花试过药性,见舒糖回来,迫不及待地给她分享,“舒糖,花色不同可能是种植气候的问题,但药性是一样的!一点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