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先说话。”徐西临拉过她手重新放在自己手中,在舒糖又一次想抽回去的时候,夸张地吸了口气,呼痛。
“我肋骨……”
“知道了,”舒糖又气又笑的抬眸看他一眼,“你肋骨疼。”
“没错。”男人笑了。
舒糖放下汤碗,认真盯着徐西临眼睛看了十几秒,深吸一口气,问他:“你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话一问出口,徐西临就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
于是痛快道歉,“瞒着你是我不对,我当时想着到市里的车不方便,我又不严重,回来面对面跟你说你会没那么担心。”
“所以以后为了不让我担心,你是不是所有事都要等到自己处理好了才会告诉我?”
“自然不是!”徐西临大声反驳,情绪太激动扯到肋骨,疼地嘶了口气,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我真的只是怕你路上担心。”
末了,小声补了一句:“对不起。”
一米八几的个子,肩膀委委屈屈塌下一个失落的弧度。
舒糖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给他缓了半分钟。
脑门上一层细汗。
舒糖提醒他:“别乱动,疼是小,骨折的骨头移位碰到内脏就危险了。”
“好的。”男人此时表现的无比乖巧。
看得舒糖心口一软。
缓缓开口:“我能理解一个丈夫想要保护妻子的心情。”
事实上,徐西临在这一点上一直做得很好,从衣食住行,到几次跟李玉华的矛盾。
“也明白一名军人保家卫国的责任感。”
舒糖迎着徐西临的视线,认真看过去,一字一句,“可,爱不应该是自以为是的保护,也不应该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替我做决定。”
徐西临小声辩解:“我没有……”
“你没有?你说骨折不严重,但检查之前你能确定没有别的伤吗?”
男人心虚地低头。
舒糖问他:“如果有别伤,我是不是在手术室门口给你签字的权利都没有?”
“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