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手里拿着兽药的包装纸,带着舒糖回到他自己办公室。
屋里等着政治部和保卫部的人。
昨天徐西临受伤部队里的人都知道,闹哄哄的,他们也没好意思连夜喊舒糖来医院协助检查。
见舒糖进门,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从身后桌上拿了瓶饮料递过来。
“舒医生,是这样的,药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放在饮料里了。”
“我们只从孙小雨身上搜出来药的外包装,村民看包装辨别说这是包兽药,可孙小雨打死不承认。”
“非说只是包装像,她这就是包感冒药。”
提起孙小雨两人就一脸愁容——他们就没见过孙母那么不讲理的人!
孙小雨给赵连长喝掺了药的饮料,他们是抓了现行的。
可这母女俩。
一个仗着药溶在饮料里检查不出来了,肆无忌惮地诡辩;
一个则是撒泼打滚,非说自家闺女跟赵连长已经订过亲了,李玉华是赤裸裸的污蔑。
政治部的刘主任说:“这药我们不敢轻易拿去试验,所以只能找舒医生来,看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检查下成分。”
舒糖表示理解。
兽药不能在人身上试验。
可这年头,牛比人贵,就更不能在牲畜身上试验了。
转头问陈主任:“主任,我们医院二楼是不是有间化验室?”
陈主任点头,“有是有,但是设备非常简陋。”
这年头内地医院都不是家家能验血验尿,更何况这里。
“没关系,我试试看。”舒糖说。
不需要从旁协助,舒糖关上实验室的门扭头就进到了空间里。
半小时后出来。
饮料少了一些,比起进门前舒糖手上多了一张纸。
“主任,药的大致成分我都写在上面了。”
陈主任接过去,边看边读出来:“淫羊藿、阳起石、当归、香附、益母草、菟丝子……这些药是调节激素周期,提高受孕率的药?”
舒糖点头,摘掉手套揣进兜里:“用在动物身上也能增强种公畜性,机能及精子活力。”
简而言之,就是催,情类的药。
“这些成分中医开药的时候也会用到,至于是不是兽药,就只能看药的剂量。”
“过了一整天,药溶得都差不多了,检查不出来了。”舒糖遗憾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