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回到书桌前,铺开信纸,研好墨。笔尖悬在纸上,他却有些迟疑 —— 该写些什么?像霍聿枭那样汇报工作?还是…… ?
他深吸一口气,先落笔写公事:“化工厂皂基试验已成功,下一步将调试香料配比,力求肥皂去污力强且不伤手;压缩干粮已添加麦芽粉,口感稍佳,热量亦有提升;针对俄军可能使用的氯气,已设计简易防毒口罩,用活性炭与碱液浸泡纱布,近日可试制样品……”
写罢这些,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雪,又低头看向信纸,终于还是添上了一段:
“督军钧鉴:
奉天近日亦降小雪,然不及北疆酷寒万一。实验室有暖炉,无碍。 知前线一切安好,心下稍安。 随信附上新调试的安神香料少许,于疲惫时焚之,或可助眠。 另,那把佩刀,我很喜欢。锋刃如雪,恰似……” 写到这里,他笔尖再次顿住,脸上有些发烫。恰似什么?恰似你?这话太直白,他写不出口。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添上了两个含蓄的字: “……恰似北疆的月光。”
未央”
没有落款日期。一切尽在不言中。
“恰似北疆的月光”—— 这句话写得极轻,笔尖划过纸面时,他的耳根悄悄红了。他原本想写 “恰似你”,却终究觉得太直白,只能借月光来含蓄表达 —— 霍聿枭在北疆浴血,他在奉天守后方,共沐一片月光,也是一种牵连。
他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又取出一个绣着暗纹的锦囊,里面装着他亲手调配的香料,指尖捏着锦囊,仿佛能想象到霍聿枭在帐篷里焚香的模样。他把信和锦囊放进那个铁盒,重新锁好,走到门口唤来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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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秦穆快步上前,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