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碑的灵力强化肉眼可见。碑体的高度从原来的三丈增至五丈,表面的“守土安邦”四字被金色灵纹环绕,隐隐有玄甲巨灵的虚影在碑顶盘旋。灵脉监修士测试发现,碑体散发的灵力强度是之前的五倍,能自动修复长城沿线的灵脉裂痕,甚至能预警匈奴的小规模袭扰——当匈奴靠近时,碑体的金光会变暗,发出轻微的嗡鸣。
驻守长城的士兵们将镇边碑视为“精神支柱”。他们在碑前设立祭坛,每日祭拜,献上灵谷、清水,诉说边境的安危。有士兵说,在深夜的烽火台上,曾看到碑体虚影手持长戈巡逻;有牧民说,迷路时跟着碑体的金光,总能找到回家的路。镇边碑成了北境的“灵脉图腾”,连匈奴萨满都对其充满敬畏,不敢在碑体灵光范围内举行祭祀。
蒙恬的魂魄并非完全失去意识。他能感知到长城的防务、灵脉的变化、军民的疾苦。当匈奴小规模袭扰时,他会引镇边碑的灵力,在敌军必经之路形成“陷马阵”(地面突然出现灵脉漩涡,困住战马);当灵田遭遇旱灾时,他会引导灵脉灵气,让灵泉的水流量增加;当士兵因思念家乡而士气低落时,碑体的金光会变得温润,传入士兵脑海中“守边安邦”的意念。
老修士们记录下这些异象,汇编成《镇边碑灵异录》,偷偷流传于北境。书中记载:“蒙将军魂归碑后,玄水灵脉安,匈奴不敢近,灵田丰,百姓宁……此非妖异,是忠魂护秦之证。”这些记载虽被赵高视为“妖言惑众”,下令收缴,却在军民口中代代相传,成为北境的精神信仰。
蒙恬的死与魂镇北境,也让赵高、李斯的阴谋在北境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士兵们在私下议论:“若不是赵、李二贼篡改遗诏,公子不会死,将军不会亡!”灵脉监的修士们在治理灵脉时,刻意避开赵高派来的人,暗中保留蒙恬的灵脉图谱与阵法笔记,等待为他翻案的时机。边地的百姓则将对蒙恬的敬意转化为对咸阳朝廷的不满,“苛政猛于虎”的民谣再次在风沙中传唱。
五、余波未平:权力真空与二世伏笔
蒙恬的死不仅影响着北境的灵脉与防务,更在秦国的权力结构中留下了巨大的真空,为胡亥继位后的统治危机埋下了伏笔。赵高与李斯虽除去了心腹大患,却未能消除忠魂护边的影响,更未能掩盖朝政的腐朽。
北境防务的动摇显而易见。蒙恬死后,王离虽暂代兵权,却缺乏蒙恬的威望与灵脉治理能力。长城的“玄甲巨灵阵”因失去主将的灵力统筹,威力下降三成;灵脉驿的修士们因蒙恬之死心灰意冷,灵力运转效率降低,导致灵脉预警多次延误。匈奴萨满察觉到这种变化,开始策划更大规模的袭扰,北境的安宁变得岌岌可危。
咸阳的权力斗争愈演愈烈。赵高在除去蒙恬后,将矛头对准了李斯。他利用胡亥的昏庸,诬陷李斯“与蒙恬暗中勾结,意图谋反”,逐步剥夺李斯的权力。李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试图反击,却因参与篡改遗诏的把柄被赵高掌握,处处被动。朝堂之上,大臣们要么依附赵高,要么明哲保身,敢于直言进谏的忠良寥寥无几。
灵脉监的治理混乱加剧了全国的危机。蒙恬是秦国最擅长灵脉整合的将领,他的死导致北境、关中的灵脉联动出现断层。九环锁灵阵的主阵因缺乏北境灵脉的呼应,灵力流通滞涩,咸阳宫的聚灵效果下降,炼气士的进阶速度放缓。法道学院的博士们上奏请求“重启灵脉整合计划”,却被赵高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转而将灵材、丹药优先供应给胡亥的宫廷享乐。
百姓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蒙恬在北境推行的“灵脉共享”“汉匈互市”等仁政因他的死而废止,赵高派来的新官员以“巡查防务”为名,横征暴敛,强征灵田、奴役修士,导致边地民怨沸腾。上郡的农夫们在镇边碑前哭诉:“蒙将军在时,我们有灵谷吃,有丹药治病;现在贪官来了,我们连活下去都难!”这种不满如同埋在地下的火种,只待一个契机便会燎原。
胡亥在赵高的扶持下,对蒙恬的死与北境的危机毫不在意。他继位后,非但没有整顿朝政、安抚民心,反而下令扩建阿房宫,征集更多的民夫、修士,进一步消耗本就紧张的灵脉资源与民力。当李斯上奏“北境不稳,需暂缓大兴土木”时,胡亥不耐烦地斥责:“朕继位,当享天下,区区匈奴,有长城在,何足惧哉?”
此时的镇边碑,依旧矗立在长城之巅,蒙恬与扶苏的英灵虚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碑体的金光压制着北境的戾气,却挡不住咸阳朝廷的腐朽。北境的风带着黄沙与叹息,吹向关中,仿佛在预示着一个王朝即将到来的动荡——忠魂虽能护边,却护不住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挡不住奸佞当道的乱政。
蒙恬的吞金而亡,是赵高、李斯专权的血证,也是秦国统治由盛转衰的标志。他的魂魄封入镇边碑,守护的不仅是北境的土地与灵脉,更是秦法最初的公正与忠诚。而这忠诚与公正,即将在胡亥与赵高的手中,被彻底践踏——一个腐朽的时代,随着忠魂的逝去,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