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的希望彻底破灭。他坐在囚牢的角落,看着石壁上自己刻的秦法条文,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他想起与先帝嬴政北巡的日子,先帝握着他的手说:“蒙恬,北境就交给你了,灵脉安稳,秦才能安稳。”想起与扶苏在灵脉驿探讨“秦法与仁政”的夜晚,扶苏说:“将军的忠诚,天地可鉴。”如今,先帝已逝,公子冤死,自己身陷囹圄,曾经坚信不疑的秦法公正,竟成了奸佞手中的屠刀。
狱中的老兵偷偷告诉他:“将军,咸阳传来消息,赵大人已处死公子扶苏的旧部,连灵脉监中与将军交好的修士都被流放了……”蒙恬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落——他知道,赵高绝不会留他活口,辩解已毫无意义,唯有以死明志。
三、吞金明志:悲壮赴死与魂魄归碑
赵高的最后通牒在一个寒风呼啸的清晨送达阳周。使者宣读胡亥的诏书:“蒙恬昔年曾非议先帝,今又与扶苏同谋,虽经宽宥,仍不知感恩,反妖言惑众。念其昔日北境之功,赐‘自决’,全其体面。”诏书旁放着一盘黄金,这是秦代赐死功臣的“礼遇”——吞金而亡,留全尸。
使者冷笑着催促:“蒙将军,接诏吧。这是陛下的恩典,别逼我们动手。”蒙恬缓缓起身,囚服虽旧,脊梁却依旧挺直。他接过诏书,目光扫过“非议先帝”“同谋”等字眼,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囚牢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先帝?我蒙恬随先帝灭六国、击匈奴、修长城,何曾非议?扶苏公子仁孝,我与之共事,何来同谋?赵高!李斯!你们篡改遗诏,构陷忠良,终将遭天谴!”
他转向北方,对着长城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先帝,臣蒙恬无能,未能保住公子,未能澄清真相,今日只能以死明志!臣魂归北境,必护秦边,不教匈奴越长城一步!”又磕三个头:“公子,臣来陪你了……黄泉路上,你我再论灵脉治理,再护北境安宁!”
磕完头,蒙恬站起身,拿起盘中的黄金。黄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抚摸着黄金,想起北境的玄铁、灵脉的灵光,想起与士兵们在长城上饮酒的夜晚。“秦法说‘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他喃喃道,“我有功于秦,却无罪于秦,今日之死,非罚,是忠。”
他将黄金放入口中,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吞下。黄金沉重而冰冷,顺着喉咙坠入腹中,瞬间引发剧烈的绞痛。蒙恬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目光依旧望着北方,嘴角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他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丹田的灵力如潮水般溃散,但同时,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心底升起——那是他与北境灵脉相连的最后共鸣。
“玄水……长城……镇边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呢喃,眼前闪过北境的灵田、士兵的笑脸、扶苏的面容,最终陷入无边的黑暗。阳周囚牢的“杜门”囚阵在他断气的瞬间剧烈波动,锁龙石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细纹——束缚灵脉的阵法,因忠魂的离去而出现了裂痕。
蒙恬的死讯传到北境,长城沿线的士兵、灵脉监的修士、边地的百姓无不痛哭失声。玄水灵脉在他死后第七日出现异象:干涸的灵泉突然涌出清水,枯萎的忘忧草重新发芽,紊乱的灵气以镇边碑为中心,形成一道金色的漩涡。正在灵脉驿值守的老修士突然惊呼:“是蒙将军的魂魄!他回来了!”
原来,蒙恬在吞金前,以最后的灵力施展了奇门遁甲的“魂归术”——这是一种将魂魄与灵脉绑定的秘术,需以忠魂为引,以执念为媒。他的魂魄离体后,未入黄泉,而是顺着与北境灵脉的联系,飘向镇边碑。此时的镇边碑因扶苏的英灵和蒙恬的忠魂双重加持,碑体的“守土安邦”四字发出耀眼的金光,与玄水灵脉产生强烈共鸣。
赵高派来监视的炼气士察觉到异常,试图以“镇魂符”驱散蒙恬的魂魄。但镇边碑的金光形成屏障,镇魂符靠近便化为灰烬。老修士们自发在碑前布“护魂阵”,口中念诵秦法条文,以信仰之力加固魂魄与石碑的联系。三日后,金光散去,蒙恬的魂魄已成功封入镇边碑,碑体上隐约浮现出他身披战甲的虚影,与扶苏的英灵虚影并肩而立,守护着长城与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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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魂镇北境:灵脉稳固与忠魂护边
蒙恬的魂魄封入镇边碑后,北境的灵脉发生了显着变化。紊乱的玄水灵脉逐渐平复,倒灌的支流重新归位,匈奴的兽魂气息被碑体散发的金光压制,不敢再轻易靠近长城。这种变化印证了蒙恬“魂归护边”的誓言,也让北境军民更加坚信,忠魂从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