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抱着药进了病房。
医院将捐献者的身份保护的很好。王杏然舍得给儿子花钱,连捐献者的病房也是顶级VIP病房。
一个晚上三千。
白床单上,少女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拧着眉,似是做了噩梦。
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轻喃着。
谢与淮端着板凳凑近。
“怎么会是你呢?”
“怎么会是你呢?”
软软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带着控诉。
兴许是噩梦的打击太大,她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谢与淮伸手去接,泪水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他心颤了颤,将她额前被闷出汗的碎发捋到后面。
苏绵绵说的是谁?
第二天,早上八点正式捐献造血干细胞。
整个捐献时长四个小时,谢与淮守在门口等着。
与此同时,他望见了走廊外,正对面的王杏然。
女人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精致,头发乱糟糟的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