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的,我也怕我喜欢的人遭遇不幸。”

谢与淮扶稳帽子,仓促离开。

苏绵绵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有些好笑。

他也配喜欢这个词吗?

真是可惜了,她已经经历了不幸,而且这场不幸还是他带来的。

苏绵绵连续打了四天的生白针,第四天被医院要求强行住院。

谢与淮坐在医院的长廊外陪护。

他站在门口,望着病房内的少女。

蔫蔫儿的,似是凋零的娇花,一点生气也没有。

苏绵绵不愿意让苏曼知道捐献造血干细胞的事情,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过来陪护绝对不是因为放心不下,只是害怕苏绵绵突发意外死了后,再找个人替他遮掩比较麻烦而已。

深夜十二点,医院的灯都灭了,唯有标有紧急出口的灯牌泛着淡淡的绿光。

护士在病房内给苏绵绵查体温。

少女高热不退,护士皱着眉头,喂了颗退烧药下去。

苏绵绵已经睡着了,护士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你女朋友体温一直很高,你进去照看着。”

谢与淮欲启唇反驳,护士已经把药和体温计放在了他手中。

“在那个位置打开水,半个小时后要是还高热四十度,就喊我们。每隔一个小时我们都会来查一遍的。”

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处,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