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暮对他的注视恍然无觉,偏过头对他微然一笑,“不用拘谨。”
白梓尘咕嘟咕嘟咽下两口酒,看似痴迷酒,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看苏云暮看花了眼。
太近了,他想,苏云暮如何生的,怎生的如此旷古烁今。
他的爹爹自己不曾见过,他母亲自己倒是有印象,但她不像能生出苏云暮的人。
白梓尘闷头喝酒,生怕自己一颗心陷到苏云暮身上。
苏云暮倒酒,莹白如骨的手完全露出,拎着酒壶,两相照映,愈发衬托他骨节分明,指尖俏粉。
“废物。”
“滚开,谁准你的脏手碰我的。”
“一个外来人,冠着我傅家的姓,不好好当我的狗,偏生和一个商户子混在一起,真是凭白污了傅家的门楣。”
尖锐呵斥的乱斗刺耳,一下打乱了篝火晚宴欢闹、活泼的氛围。
因为圣上在此,无人挑事惹圣上不高兴。
何况西楚、北凉的人都在,谁愿意把丑事捅出来,白白叫别人笑话。
苏云暮听见傅家、外来人,想起傅柏药,他蓦然起身,“我去看看。”
别真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