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想,既然洪德帝都说了让自己可以无需顾忌什么,尽管有话直言,那自己就从善如流好了。
“皇上,请恕臣女直言。
皇上之所以一再容忍熠王,是因为念在熠王的父亲,也就是先太子,他对皇上您有一份救命之恩。
您怕别人说您忘恩负义;
怕别人说您心胸狭窄,容不得对您有救命之恩的先太子的遗孤。
您还认为,宽容先太子的遗孤熠王,也算是在报答先太子的救命之恩。
对吗?”
冷溶月看着洪德帝,等着洪德帝回答。
洪德帝苦笑着摇摇头,又缓缓点点头。
“皇上您会这样想……其实臣女可以理解。”
冷溶月也笑了笑,继续说道:“理解归理解,但请恕溶月不能认同。
在臣女看来,对皇上您有救命之恩的是先太子;
而如今,不仅觊觎皇位,还想要勾结外敌谋逆篡位的是熠王萧璟熠。
他们并非是同一人,而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只不过,巧在先太子与熠王萧璟熠……他们是父子。
若是皇上、先太子和熠王殿下都是普通人身份,也不牵涉国家安危和利益,又没有罪恶在其中……
那么,当身受过一位父亲的恩情,而这位父亲又已离世时,受恩之人便把对这位父亲的感恩之心报答在他的子嗣身上,这很正常,很应该,也是值得赞赏的行为!
可事实是,他们这对父子,一位是皇上您的恩人,一个却是璟月国的罪人。
而皇上您……报恩报到了罪人身上!”
“这……”
洪德帝一时语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