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忽然想起李良以前曾对她说过，不要随便空放暗劲。

心力迸发，劲从脉走，根据质量守恒定律，打出去的掌力若是没有击中目标，空放的掌力将会在达到释放极限后沿着经脉末梢反震回来，轻则伤及经脉，更甚者可能会伤到心脏，从而导致心血管破裂，若是实在无法保证击中目标，手中也得留有三分余力，以防打空。

这些都是李良教过她的知识。

“阴心铁血铸雷锋，我这一掌，应该有五百斤的力道了。”

柳曼收回了手，心中案子思量着：“如果这五百斤力道再以暗劲的发力方式击发出去……”

五百斤的暗劲打在人身上，好比是枪口贴着人射击，别说是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就连2mm的钢板也会被瞬间击穿，而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的皮肉比钢铁更坚硬。

在真正理解了《丹决》的第一段心法之后，柳曼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她已经强到了这个程度。

但是比起李良……

不，她没法拿自己和李良比较。

李良传授给她的功夫，能够让她一百斤的臂力，打出五百斤的倍率，如果说柳曼目前的爆发倍率是五倍，那么开着混元归一的李良完全就是一头人形暴龙，身体机能的爆发倍率甚至能够提升到七十倍以上。

李良六岁就能跑出一百二十码了。

越是认识到自己此时的强悍武力，越是能感觉到李良的恐怖之处，就是那种脱离了人类认知的绝对恐怖力量，柳曼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李良产生出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

“我究竟要蠢到什么地步，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叫他良蛋儿？”

“李良这种级别的绝世高手，连军事部队都打不过他，我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柳曼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一会儿镇定自若，一会儿恍然大悟，时而又自我怀疑，沉浸于曾经却交错于现实与幻想之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飘忽不定，这不是人格分裂，更像精神分裂范围中的认知障碍，其实李良很理解她现在的心境变化，毕竟第一次进入中正平和的时候，破碎凌乱的自我在重组过程中确实会显得神经质一些。

多来几次就好了。

“九幽的阴物，有点意思。”李良眯着眼睛打量了柳曼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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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个月之前，李良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教会柳曼释放阿尔法脑波，上次去九幽打了些阴物回来，完全是踞神的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阴物浓缩而成的灰烬晶体果真能和柳曼产生共鸣效应，稳定她的脑波。

凡人想要进入阿尔法脑波，只有每天早上刚睡醒那几秒钟才能达成这个频段，几秒钟过后很快就会因为外界各种信息刺激脱离这个状态，正常情况下，柳曼第一次尝试通过冥想进入阿尔法状态，就算成功了她也只能维持几秒而已。

但是柳曼截止到现在已经维持超过30秒了。

并且暂时没有什么不稳定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