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起来,怕还是输得面大。
至于明面上不怵又真有领兵之能的,就那么几个。
能站在咸阳这边的,就只有杨端和与冯劫两个。
可偏偏杨端和又在前不久一病不起。
而冯劫又因相府与他都想把手伸向太尉府,硬给赶出了朝堂。
就算冯劫有心领兵也不敢启用。
至于辛胜与羌瘣一些原本卸甲的老将,要么是在河西,要么是在九原。
在河西的不必多说,纵然心系咸阳,也没办法回来。
在九原的又以辛胜为首,辛胜能跟着王离奔袭漠北,态度又不言而喻。
单单从领兵的人选上,就矮了黄品一头。
而一旦南军北上,河西那边必然不会干等。
大秦虽大,却如何能扛得住西、南两边的夹击。
胡亥当真如阳滋信中所写,蠢到完全没长心一样。
生生将大好的局面给葬送掉。
“先生,我这次的祸事是不是闯的有些大?”
胡亥对赵高的沉默其实很不满,但他知道现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赵高。
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打破沉默,胡亥用不忍与犹豫不决的语气继续道:“虽然阳滋对我出言不逊,且极有可能将事情告诉其他兄长与姊姊。
但毕竟与我都流着阿翁的骨血,真若是再效仿先生所言的高祖昭王之事,还是于心不忍。
能不能不杀,只是给一起送到宗府禁足起来。”
听了胡亥的话,赵高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缩,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恶寒。
胡亥不但蠢得没救,心也是他没想到的狠厉与恶毒。
这哪是于心不忍,分明是要借他口说出杀掉血亲!
以前只认为胡亥玩性大心思却淳朴,现在看来却是错了。
这让赵高瞬间生出要不要换个公子做皇帝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他与胡亥绑在一起的,是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真若是换掉胡亥,不等与西、南的战事如何,他会立刻步蒙恬的后尘。
得利最大的最终还是李斯。
所以赵高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勾了勾嘴角故作镇定道:“阳滋公主是至亲没错,但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陛下。
想来公主是念着河西那边。
不过以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可舍不得割掉至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