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看着头发花白,但面色上却精神得很,看上去只有六十开头似得。

“不敢。”薛岑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抽了张桌上的纸擦了擦自己领口的水渍,随后又缓缓道:“毕竟气出问题了,我还要负责,我自然希望您长命百岁的。”

说完,拉了张凳子让许莓坐下。

老爷子的目光在许莓身上落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她的手腕处,厉声问道。

“那个镯子怎么不戴?是不喜欢?”

许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枚镯子还收在箱子里,主要是觉得太过贵重。

许莓轻声细语道:“那枚镯子,既然是阿岑母亲的遗物,想着还是回去在母亲的墓前带上,才比较正式,想来母亲也会乐意见到的。”

她抿唇微微笑道,言语间都是对长辈的尊重。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们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眼光时不时看向薛岑,他倒是当做看不到一般,目光没有看向病床上的人。

空气中略显安静。

方木灏轻咳一声,碰了碰薛岑的肩膀。

“爷爷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好不容易都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