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自己从超市买了条黑色的围裙,看上去一脸拽样的酷哥红发aha规规矩矩系围裙支着长腿坐在了桌边。
那双桃花眼,貌似不在意一样,盯了我一眼。
“吃吧。”他说。
风味极佳。
拿起筷子,我顿了顿,转过去,看了两眼。
夹起第一筷子面,我又看了一眼。
咽下了面条,我又
“还看什么看”
姿势散漫坐在另一侧椅子上的贺枕流没好气地瞪我,“林加栗,吃不吃了”
我老老实实“主要是香。”
“香还不吃”
。我说出来了
林加栗。有点骨气怪我,大胸围裙帅哥实在是直中我性癖。
可恶,女人,总有一点这种小癖好。
“你给别人做过饭吗”
埋头吃面,别的不说,贺枕流的煮
面手艺是真的不错,我边吃边问。
“没啊。”
“那突然来给我煮面。”
“这不是你生日吗。平常你得付巨款。”
“哦那我还赚了。”
我筷子顿了下。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来着”
贺枕流愣了下,嘴张了张“我”
我“哦,我想起来了,白秘书给我发的资料里也有贺家人的简介。”
打了个响指,我心安理得地埋头继续吃面,“没想到你这种细节都记得。”
贺枕流没说话了。
过了会儿,一杯水砰地声放在了我的手边,似乎怨气很深。
我抬头看他,贺枕流扬着个下巴别过脸,啧了声,“别渴死你。”
我“”
这人总在欠揍和欠揍但实在美丽之中摇摆不定。
吃完了,我站起身,听小红毛开口了。
“林加栗。”
“嗯”
“你今天过生日,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我想起了我有438条未读消息和157个未接来电的手机,扫了眼关键词都是派对,宴会,礼物,大排场。
但我突然不想理了。
公司的事还焦头烂额的,过个那么隆重的生日也没意思。之前我就让白秘书把邀约全都挡了。
“没有啊。你想干嘛。”
“不然晚上跟我出去。”
我抬头看他,
“啊。”
贺枕流两只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一个懒散的姿势。但aha僵硬的肩膀和他红透了的耳根,暴露出了他不自然的事实。
他脸颊上那颗颜色很淡的小痣几乎都染上了微弱的红。
“怎么样”
似乎是我久久不回应,红发美人又转过来,眼睫抖了下,桃花眼瞥向我,硬声道,“公事白天处理,晚上好歹也放松下。南家矿山的事情,虽然我们打得厉害,但也不在这一天两天”
他这么一说,我跟他对视。
贺家最近这段时间也在找收购的出路,每个我接触到的金融机构负责人和银行都有意无意透露了另一家也在寻求流动资金的消息。
在竞争对手天平的两侧,我们依然不分上下,角逐得很紧。
但我还有诺亚给的“最终期限”。
似乎是被我盯了半天,贺枕流浑身不自在,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摘了身上的围裙又撸了下袖子。
红发大美人脸很臭,抿着个唇往外走,有点自暴自弃,
“你要有事我就”
“我就改天约你。”
看他的背影。
我突然脑海里迸出了个很奇妙的想法。
假设一家的流动资金不够。
那两家呢
“等下,贺枕流。”
“干嘛。”
我走过去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凑过去看他,“哎,你有没有想过”
他倏地一僵,耳尖都红了。
“叮咚。”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脚步一顿。
打开门。
黑发白皙的少年,一双浅琥珀色的眸静静地注视着我。
他嫣红的唇角翘了翘,眼睫格外漂亮,手里拎着个精致的草莓蛋糕。
“你没有接电话,我看你家亮着灯,就过来了。”
南禾双眼弯弯,
“生日快乐,林加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