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任务，天已经蒙蒙亮。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给草原镀上了一层金边。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王梦生带着特战团回来了，5辆卡车里驮着几十个油桶，桶上还印着“日本军用品”的字样。

“师长，油库里的小鬼子被我们解决了，缴获了15吨汽油，足够咱们的车队用一个月不成问题了。”王梦生抹了把脸上的油，“还缴获了几箱罐头，给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

陈振华笑着点头，翻身上马：“出发！让德王尝尝咱们的厉害！”

队伍再次出发，这次速度快了不少，特战团的卡车加满了油，在雪地上跑得飞快；骑兵们的战马吃饱了豆饼，撒开蹄子往前冲，马蹄扬起的雪沫像白色的浪花。

陈振华的黑鬃马跑在最前面，他拔出马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拿下乌兰察布，活捉德王，让这片草原，彻底回到百姓手里。

远处的乌兰察布的城池，也终于清晰起来，此时城外的帐篷已经消失不见，估计都已经搬入到城内居住，伪蒙军的旗帜在风里招展，却透着一股慌乱——他们大概终于发现，八路军的铁骑，已经踏着大雪，兵临城下了。

陈振华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战士们的脸上没有疲惫，只有兴奋，像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

“准备战斗！”陈振华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带着雪的寒意，却充满了力量。战马嘶鸣，枪炮上膛，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这片银装素裹的草原上，拉开序幕。

张家口县城的军械库前，72门火炮在雪地里列成两排，一排是九二式迫击炮，一排是四一式山炮，炮身裹着的防雪油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幽黑的炮管。

聂师长站在队列前，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雾，手指抚过九二式步兵炮的炮身——冰冷的钢铁上还留着日军的验收钢印，此刻却成了115师的底气。

“张春生！”聂师长扬声喊道，此时与炮团团长朱艳兵一起来到分家后的火炮所在地进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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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穿着炮兵呢子大衣的汉子从人群里走出，军靴在雪地上磕出清脆的响。

他是以前115师炮团的老团长，之前主要操作迫击炮，右耳缺了半片——那是平型关战斗时被炮弹碎片削掉的，此刻正眯着眼打量那些火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些家伙，你都看清了？”聂师长指着第一排的36门九二式步兵炮，“这是九二式近战火力，射程够得着城墙根，适合打巷战、拔碉堡，我打算让它们组成‘近程火炮团’，跟在步兵屁股后面当开路先锋。”

又指向第二排的36门四一式山炮，“这些是远射的，能打七八公里，组建一个‘远程火炮团’，专门敲鬼子的指挥部、炮兵阵地，让他们摸不着咱们的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