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肯定是小家夥知道草根受委屈替他抱不平了,这种事情你以後再多做点,到时儿子不理你看你到哪哭去。”
无奈的叹息,张妈低头柔柔的问草根,“儿子,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给你做点糖水好不好?”
带著丝疲惫感,草根点头,“都好,我想睡会,妈,下午你要叫我起来摘菜……”嘟囔余音未消,草根已经阖眼睡去。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寒恺修的内心好一阵天人交战……
看了眼床上的草根,寒恺修跟著张妈走出房间,张妈指指他乱蓬蓬的头发,“去打理下自己吧,这个样子活像是街边的流浪汉。”
张妈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尖刻,细语里还有隐约的调侃,寒恺修并不感觉到轻松,他呆怔半晌忽然闷声说道,“张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现在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闻言,张妈心里涌起不安,少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话,果不其然,少爷说出了让她害怕的重点,“哪怕是有负草根的决定?”
张妈组织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回应他,因为她的行动已经率先表明了立场。“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午後寂静的客厅回响不绝。
烫伤还在,现在又增多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寒恺修半张脸都肿胀起来。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爷吗?”
面颊红肿,寒恺修怔怔的看著张妈进了她自己房间,甩手关上了门。
错了吗?他问自己。
(9鲜币)057 澄涣
几乎是逃离般,寒恺修仓皇驾车离开。说不出来是什麽情绪,他甚至不敢进到卧房再看一眼草根,虽然他很想。
抖动的手努力了几次才把香烟点上,意味不明的焦燥让他很快地又把烟灭掉了。寒恺修颓废的仰躺在车座上,车厢外的车水马龙都进不了他的眼里,这一切仿若都跟他没有关系。
这麽耀眼夺目的车子停在路边,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寒恺修坐在车里,冷眼看著窗外探头探脑的人流,一张张脸孔,一双双好奇的眼眸,他寻获著,想从中……蓦地,一张他熟识的脸孔放大镜一样贴在车窗玻璃下,手掌拱在上边挡光企图能看到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