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过房文赋的泡茶工作,拿起林方政的茶杯就去放新茶叶、泡上热水。
房文赋是个灵泛的人,严海亦这般献殷勤,肯定有话要跟县长说,自觉退了出去。
将泡好的茶送到林方政面前,严海亦在对面坐下。
林方政大概猜到要说什么了,只是翻着手上的材料,没说话。
“林县长。”严海亦搓了搓手,“听说县委要搞干部大轮岗……”
“蔡沧海是你鼓动的?”林方政头也没抬。
“啊……”严海亦惊讶了一下,“不是我……”
林方政抬起头,眼神深邃望着他。
严海亦感觉自己似乎被看穿了心思:“他只是问了我您今天心情怎么样,想跟您汇报个人事项。其他我都不知道,也绝对没鼓动他。”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林方政问:“你也想走?”
“我有点尴尬,上个月刚满5年,如果按照方案,可能是要调整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眼神黯淡,“林县长,我35岁就做了镇党委书记,又到政府办待了五年,现在都41岁了。我不是向您诉苦啊,我已经服务了三任县长,您是第四任,确实是……有点累了……”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结合当时的语气情景,就知道严海亦究竟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