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钱的份上——

一个看门小弟，帮他掀起了厚厚的皮帘子。

顿时！

夹杂着狂暴旋律、烟酒、脚丫子和劣质香水还有汗臭、甚至84消毒液等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猛地从大厅内扑出来。

差点把江文东给熏个跟头。

毫无疑问。

这种味道无疑是不健康的，但却偏偏备受很多年轻人的喜欢。

别说是当前，在海外风尽吹的九十年代了，就算是几十年后的迪厅里，也是这个调调。

很多在平时，讨厌男朋友抽烟，甚至看到路人抽烟都会皱眉头的女人，却都能在这种场合下，尽情呼吸浑浊的气息。

江文东走进来后，过了老半天，才算是让嗅觉神经适应了当前的味道。

而且浑身的血液，在周遭环境的影响下，也迅速沸腾了起来。

九十年代！

无疑是受海外风吹拂最猛的年代，六零末和七零初的这些年轻人（县城和城里很多这样的年轻人，但农村还是很保守的），更是对大洋彼岸当前正浓的某解放观念，推崇备至。

因此这年头的夜总会内，男女比例高达四六。

甚至有时候能五五开。

能让后世那些迪厅老板，羡慕的哭死。

看着随着急促旋转的霓虹灯，和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疯狂摇着脑袋，挥舞着双手的男男女女们，别说是思想纯洁的江文东了。

就算受尽人间苦难的八十老翁，估计也会高喊：“路灯下的小姑娘，卖火柴的小女孩。你呀不要不要孤单，爷爷来陪你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