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樱愣愣地听完,不由腹诽:如果这是传销,大概所有人都要缴械投降……
她回忆起过去曾有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段相亲经历,它好像有着一个默认的规则,家世背景、外貌、学识、生活……方方面面都要做点数学加减法匹配。
谈家务、谈育儿、人格类型……恨不得每个细节都锱铢必较。
林红樱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说法,又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交。
它就像早已埋在心底,被人重新唤醒,她又温习了一遍。
她也是这么想的!就像深埋在黑暗的地底下的一粒种子,它不是不存在,它只是看不见,深埋在很深很深的泥土里。
它艰难地冲破了重重障碍,追逐着阳光终于舒展开枝叶。
林红樱听得内心如有炙热的岩浆淌过,热流在这一瞬似喷薄而出,她不禁赞同道:“你说得很好!”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
她认为这一刻有浑身酥麻地过电、小鹿碰碰撞的感觉,很可惜没有。她好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邵青峰眼中的炽热微微一凝,但他很快找回自己的情绪。
他笑着说:“我认为奶奶的提议挺不错的。”
两个人回到家后,邵青峰郑重地说:“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干部,研究员,我没有从他们那里继承什么积蓄,以后也不会有。
但我祖上颇有一些祖产,我在京城有一座四合院,苏省一座江南别苑,若干字画真迹,还有从曾爷爷那儿继承的一些干股,其中有你可能会喜欢吃的酒楼,没什么用,但都给你处理。”
“当下时局比较敏感,可能要委屈你,我们只能在家里请亲人来吃酒席,而且顶多两桌。没办法满足奶奶她老人家的愿望,真是抱歉。”
没什么用,和,真是抱歉……
林红樱听得脸都要裂开了,不知要做出什么表情。
最讨厌凡尔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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