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亲爱的桂花婶子,就连落后一步的关月,钟文姝看见贺实的那一瞬间都忘得干干净净。

近乎两个月不见人,钟文姝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想得紧,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的可能就扑上去了。

不过两人的黏糊样,落在李桂花眼里跟扑上去也没啥区别了。

就像是钟母预想那样,一见到贺实,钟文姝委委屈屈把自己的右手伸到贺实眼前,开口带着鼻音:

“贺石头,这儿留了一道疤,可丑可丑了。”

贺实小心翼翼拿起她的右手,隔着个纱布啥也看不清,但他已经脑补出了那白嫩手心得是多深的疤。

心疼得看了又看,贺实又轻轻吹了吹:“我家姝姝受苦了。”

没来由,钟文姝就被贺实这样一句话安抚了。

她想起受伤第二天顶着个大包去上班的时候,关月看见自己第一句话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老爷子也是第二天才瞧见的,也连连嘱咐她小心点。

但贺实,他说的是“我家姝姝受苦了”。

钟文姝眼睛有点发红,突然想起还有一句话没说。

钟文姝收回手,微微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