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一晚,钟文姝本以为会是彻夜长谈,实际上根本没人说几句话。

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属实没必要多言徒增伤悲。

钟文姝抱着钟文敏的手臂睡得很香。

梦里的自己趴在贺实背上嬉笑打闹,一抬头就看见敏敏背着一个足以压垮她的包裹,哼哧哼哧推开了五号院的大门。

所有人都在,只可惜是梦。

梦醒了,是离别。

钟文敏早就向三小队队长请好了假,对方不大情愿答应了,还嘱咐她早点回,下午还能来上半天工。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姐俩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出了知青院的门,钟母走在最后和其他相送的知青道别,目光落在覃浩峰身上的时候点了下头。

动作小,谁也没在意。

他们这些人本就是起来上工的,出来打声招呼也就是几步路的事儿,做了大家都舒服。

还是周青山送的她们。

说起来,自那日过后,钟文姝就没见过周青山,只听说这人挺有本事,时不时就要去县里给人帮忙,一去县里几天见不着人。

也不知道钟文敏是怎么联系上这人的。

只是这次,钟文姝没捡石头了,周金山见了也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