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文姝迷迷糊糊听见了外面敲锣的声音,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身边空无一人。

钟文敏要去上工,钟母肯定跟着去了。

发了会儿呆,等脑子清醒,钟文姝也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好,扒拉钟文敏的柜子找出来一个草帽,戴上也出了屋门。

知青院只在前院开了一个门,来回进出都走那儿,方不方便不说,但安全。

院里一个人也没有,站在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得叹慰了一声,结果一出院门就差点被门口站着的人吓得跳起来。

也得亏钟文姝视力不错,认出这是前天搭她们来大队的男人。

秉承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再加上走的时候很可能还要麻烦人家,钟文姝笑着打招呼:

“同志,你来找人吗?”

“去县里。”也找人。

钟文姝点点头,又笑着道别,打算去昨天钟文敏指的地方看看。

结果刚走出知青院几步,后面的人又开口了:

“同志,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钟文姝转头,面带诧异,心里也是警铃大作,脑子里又开始浮现贺实的话。

四下环顾,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几块石头,眼睛顿时一亮,双腿倒腾飞快,跑去选了一块最锋利的,又跑回来,在距离男人几步远站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