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洲喉间发紧,想出声让他们先出去。
可刚一张嘴,喉咙里便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
紧接着,全身上下的酸痛也汹涌而至。
骨头像是被拆开重装过一般,皮肉更是一碰就疼,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力。
他缓缓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才想起来自己竟一丝不挂。
肌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红痕。
有昨夜情事留下的印记,也有事前被风炽念鞭打后结了痂的伤痕。
那些痂皮泛着暗沉的红,稍稍牵扯到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与屈辱。
想到这,徐闻洲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风炽念早就不在殿中了。
他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这个女人,当真是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不等他再多想,宫人们已经将寝殿内的大婚装饰拆得干干净净,而后鱼贯而出。
只留下一个身着浅青色宫服的宫人。
那宫人走到床榻前,对着徐闻洲轻轻行了一礼。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主君,该起身了。”
“四殿下吩咐,您起身后需即刻前往凤后宫中请安。”
“请安过后,便随奴才一同出宫,入住殿下在宫外的府邸。”
徐闻洲浑身酸痛难忍,听着宫人的话,下意识地哑着嗓子问道:“殿下去哪里了?”
“殿下已经先行出宫了。”宫人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回答得干脆利落。
听着这回答,徐闻洲心里竟也泛起一阵委屈,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风炽念本就不喜他,又怎么会特意等着他一起?
况且,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这般脆弱了。
不等便不等吧!
徐闻洲定了定神,看向宫人,扯着嗓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阿语。”宫人轻声应道。
“哦,阿语”
徐闻洲顿了顿,声音依旧沙哑,“可有热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