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今文经士人纷纷上书、游行,希望此事上达天听,天子可对此士人公开处刑。
古文经士人集体默不作声,纷纷私下探查此事前因后果,又不敢查的太过深入,唯恐沾上一身腥。
在今古文之争逐渐盛行的如今,任何一个派别的人做了坏事,都有可能上升到一个群体。
于是,今文经众人写了各种文章,发表各种言论,明里暗里表示——古文经教出来的学子罔顾人伦,那古文经的理论就是有问题的!
不然何以教出一个畜生不如的士人?
你们古文经还在那争权夺利呢?还不如好好修正一下你们的礼教!
古文经士人们见今文经都打到家门口了,都被其指着鼻子骂了,如何能不反驳?
可他们也无法直接反驳此事。
于是众人纷纷绕开当街杀师的这件事,将今文经士族的各种陈年往事全扒了出来。
并发表言论大肆宣扬,希望以数量众多的爆炸新闻掩盖那一则炸人眼球的新闻,以图在舆论上压倒今文经。
可是晚了,此事已经被天子刘宏知晓。
即使无数恶性事件被爆出,也无法掩盖当街杀师这一事件的恶劣。
两派如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家都拥有灰暗的未来。
由于当街杀师事件的性质极为恶劣,这触动了“以孝治天下”、“尊师重道”等根本国策。
在如今舆论沸腾之际,天子刘宏决定,于朝会之上,百官面前,廷讯此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朝会上,一个身着囚服的士人出现在袁基与百官面前。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
人人脸上都带着些许怒容。
众臣肃穆跽坐于大殿两侧。
司法官员——廷尉、侍御史等人坐于天子近侧。
天子刘宏亦带着微微怒色,威严端坐御座之上,俯视着匍匐于殿下,被武士羁押的犯人。
“吴敬,抬起头来。”
冰冷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朕闻,‘天地君亲师’。师者,教尔以道,授尔以业,于汝犹如再生之恩,恩同父子。尔何以竟有枭獍之心,行此逆伦之举?!”
吴敬听闻此言,无任何反应,静静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