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顿,手指着瘫坐在地的孙绍祖,声音渐冷,“这位副将连参将的一招都接不住,实在是有失体统!咱们天家军伍,理应以武定胜负,而非攀附权贵,你说是不是,王总兵?”
王总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躬身答道:“陛下圣明!臣定当谨遵圣谕,以能者居上为准则,绝不徇私!”
小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意:“如此甚好。今日朕也乏了,回宫吧。”
夏守忠高声唱道:“摆驾回宫!”
小皇帝与摄政王并肩离去,背影消失在校场外。王总兵伫立在原地,面色阴沉得可怕,半晌才拂袖而去。
冯渊的属下将官们纷纷围上前来,拱手道贺,言语间满是艳羡与敬佩。
而另一边,从二品副将孙绍祖蜷缩在担架上,右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死死咬住下唇,鲜血从齿缝间渗出。
随军医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处,眉头紧锁,最终摇了摇头,叹道:“将军,您的右腿骨已碎,老夫也无能为力。如今唯有将右腿锯去,方能保命,否则伤口一旦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孙少祖双目赤红,一脸恨意的盯着冯渊离去的方向。然而断腿之痛提醒着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不仅再也无力与冯渊抗衡,甚至连留在军营的机会都将失去,副将的封号怕是也要被剥夺。
当夜,一轮明月悬挂在天边,给大地洒下一层淡淡的银辉。摄政王的车驾悄无声息的驶入王总兵府邸,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停下。他身着便服,神情肃穆,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晓此行的目的。
王总兵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摄政王,连忙迎上前去,恭敬行礼:“末将参见摄政王。”
摄政王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随即压低声音说:“今日比武,那个冯渊锋芒毕露,想必你也看在眼里。此人绝不能再留,否则必成大患。他的武功实在厉害,甚至已经不逊于本王,若是放任他继续成长,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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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兵深以为然的说:“摄政王所言极是。以他的武功,若是以皇上任人唯贤的标准,恐怕连老夫的总兵之位都会被他抢去。只是如今他在军中声望渐起,而且武功高强,不知摄政王有何妙计,可以除掉此人?”
摄政王冷笑一声:“这座军营的主帅仍然是你,还怕奈何不了一个冯渊?你明日找个借口,让他去执行秘密任务,将他调离军营。然后我们再暗中派遣一批武功高强的刺客,对他进行围杀。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劫。”
王总兵欣喜的说:“此计甚妙!本将军这就去安排人手,务必让他有去无回。”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夏守忠带着两名太监,来到冯渊的营帐前,高声喊道:“冯副将,请接旨吧!”
冯渊不敢怠慢,连忙整理衣冠,恭敬的跪在地上。
夏守忠展开手中的圣旨,抑扬顿挫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正三品参将冯渊,于比武大会中脱颖而出,夺得魁首,朕心甚悦。特擢升为从二品副将之职,钦此!”
冯渊双手接过圣旨,高声谢恩:“臣冯渊,谢主隆恩!”
夏守忠笑眯眯的将圣旨递给他,又从怀中掏出另一道圣旨递了过去:“冯将军,这里还有一封是册封尊夫人的圣旨,你拿着吧。”
冯渊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从二品将军冯渊,忠勇可嘉,屡立战功,朕心甚慰。特封荫其妻林氏为从二品诰命夫人,以彰其贤德,钦此!”
冯渊欣喜的说:“还请王公公代为转达皇上,臣必竭尽全力辅佐皇上!”
夏守忠笑眯眯的说:“冯将军忠心耿耿,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咱家这就回宫复命了。”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