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苏醒那夜她心口剧痛,见他剜开皮肉引出双生蛊。

“同生共死……”他捏碎蛊虫轻笑,“你逃不掉了。”

烨翎琳在剧痛中惊醒。心脏像被无数细针穿刺,她蜷缩在佛龛下,指甲抠进陈旧木纹。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厉容殇沾满鲜血的手。

“忍着点。”他撕开她胸前衣料,“蛊虫醒了。”

她看见他指尖探向自己心口。

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顶起诡异弧度。厉容殇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划开那道起伏。

黑血喷溅在佛像底座,蛊虫半透明的躯体在伤口中扭动。

“同命蛊……”她喘着粗气笑,“你什么时候种的?”

厉容殇捏住蛊虫头部缓缓外拔。

粘稠血丝连接着脏器,每抽出半寸都引发她剧烈痉挛。他僧袍下摆被她抓得稀烂,魔纹在颈侧明灭不定。

“你喂我喝毒酒那夜。”他声音嘶哑,“我换了交杯酒里的蛊。”

记忆如潮水涌来。

大红喜烛下,她将蛊毒混入合卺酒。原本该让他忘情的蛊虫,竟变成同生共死的诅咒。

“为什么……”她疼得咬破嘴唇,“为什么不拆穿?”

蛊虫彻底脱离她身体时带出碎肉。

厉容殇捏着那截还在扭动的虫子,眼底翻涌着疯狂。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佛龛陷入浓稠黑暗。

“拆穿?”他俯身舔去她锁骨血迹,“我等你主动坦白……等了三十年。”

她突然暴起掐住他咽喉。

指尖深陷颈间魔纹,却触到同样蠕动的硬块。他心口皮肤下,另一只蛊虫正与她手里这只相互呼应。

“你居然……”她难以置信地触摸他胸膛,“给自己也种了?”

厉容殇捏碎掌中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