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扎马步,我才坚持了十分钟就腿软,黄飞鸿走过来,用脚轻轻碰了碰我的膝盖:“膝盖别外扣,像扎根的榕树,根要稳,杆才能直。”他说着,打开全息仪,空中出现我的马步影像,红色线条标出错误的发力点,“你看,这里用力太猛,反而伤了膝盖。”
有了全息仪的辅助,我的进步快得惊人。梁少钦都忍不住问我:“你是不是偷偷练过?怎么几天就赶上我半个月的进度?”
我正想炫耀,黄飞鸿却开口了:“青林,你过来。”他带着我到院子里的木桩前,“用你刚学的‘无影脚’踢这木桩。”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全息仪教的招式踢过去,木桩纹丝不动。黄飞鸿没说话,自己站到木桩前,扎稳马步,右脚看似轻轻一抬,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木桩竟被踢得微微晃动。
“这就是差距。”他看着我,语气严肃,“全息仪能教你招式,却教不了你‘气’。习武讲究‘内外兼修’,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口气,是日复一日的苦练,是面对强敌时的勇气,是保护百姓的决心,不是仪器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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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下子红了——原来我只想着靠科技走捷径,却忘了习武最根本的是“修心”。
从那以后,我不再依赖全息仪,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练腿功,晚上还跟着黄飞鸿学医术。他常说:“习武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行医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救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
有天下午,宝芝林突然闯进来几个带刀的洋人,为首的高个子用生硬的中文喊:“黄飞鸿!听说你武功很厉害,敢不敢跟我们比一场?”
徒弟们都怒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黄飞鸿却拦住他们:“不可冲动。”他看向洋人,“比武可以,但要讲规矩,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
洋人答应得痛快,可比试的时候却耍了阴招——那个高个子假装摔倒,趁黄飞鸿伸手去扶,突然掏出短刀刺过来!我吓得大叫:“师傅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飞鸿侧身避开,右脚快得像一道影子,“啪”的一声踢在洋人手腕上,短刀“当啷”掉在地上。洋人疼得大叫,还想反扑,黄飞鸿却没再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坚定:“比武讲的是公平,用凶器,算什么英雄?”
周围的百姓都鼓起掌来,洋人又羞又恼,灰溜溜地走了。我跑过去,激动地说:“师傅,您刚才那招无影脚也太快了!”
黄飞鸿擦了擦额头的汗,从袖袋里拿出全息仪,打开后里面显示着刚才洋人的动作轨迹:“其实我早知道他会耍阴招。这仪器能预判对手的招式,但最终能不能避开,还要看自己的反应速度和经验。”他顿了顿,又道,“就像上次你问我,为什么有仪器还坚持苦练——因为仪器只是‘眼’,真正的‘心’和‘手’,得靠自己练出来。”
我这才明白,他就算有未来科技,也从来不用它投机取巧,而是把全息仪当成“辅助工具”,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把仪器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这跟王阳明“知行合一”的智慧,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武功和医术都有了很大进步,黄飞鸿也渐渐把我当成了心腹。有天晚上,他把我叫到阁楼,打开全息仪,里面显示的不是武学招式,而是张广州城的地图,上面标着几个红点。
“这些红点是洋人的鸦片馆。”他语气沉重,“他们用鸦片害我们的百姓,还抢占我们的土地,我不能不管。”
我看着地图,突然想起历史——再过几年,广州就会爆发反洋教运动,可现在的百姓还没意识到鸦片的危害。“师傅,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联合城里的武馆,一起抵制鸦片,还要教百姓练功夫,强身健体,不再受洋人的欺负。”黄飞鸿说着,手指在全息仪上滑动,“这仪器能分析鸦片的成分,还能模拟出戒毒的药方,我们可以先在宝芝林开设戒毒所,帮那些染了烟瘾的百姓。”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忙得脚不沾地。黄飞鸿负责联系武馆,我则跟着他一起配戒毒药,用全息仪分析药材的配比,确保药效最好、副作用最小。有个老烟民戒了三次都没成功,吃了我们配的药,再加上每天练些简单的拳法,不到一个月就戒了烟瘾,还主动来宝芝林帮忙。
可洋人们不愿意了,他们联合官府,说宝芝林“妖言惑众”,还派了更多的人来捣乱。有天晚上,一群蒙面人闯进宝芝林,想烧毁药房,黄飞鸿带着我们跟他们打了起来。我虽然练了几个月的功夫,但面对十几个手持凶器的蒙面人,还是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被人砍到,黄飞鸿突然冲过来,一脚踢飞了那人的刀,还顺手把我拉到身后:“小心!”
就在这时,全息仪从黄飞鸿的袖袋里掉了出来,蓝光闪过,空中浮现出蒙面人的进攻路线。“左边第三个,下盘不稳!”黄飞鸿大喊,同时一脚踢向那人的膝盖,蒙面人立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