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西岐的军队已经攻城。纣王在混乱中被卫兵簇拥着逃往内宫,群臣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看着商容的尸体,有人开始哭泣。
青林捡起观心笏,悄悄走到殿角,将逆心符塞给殷郊:“去终南山,找李耳。”
他混在逃亡的人群中离开朝歌城,身后的龙德殿在火光中坍塌,盘龙柱倒塌时发出的能量波动,与终端残片记录的天工遗迹自毁信号完全一致。
三个月后,青林在终南山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少年李耳。他正在用树枝在地上刻画,画出的不是符文,而是与观心笏相同的电路纹路。
“商容先生让我等你。”李耳的眼睛也是浅灰色的,接过观心笏时,瞳孔中的光点开始流转,“他说,会有一个带着‘域外代码’的人来,告诉我如何重启‘道’的平衡。”
青林将观心笏放在李耳手中,终端残片突然投射出完整的天工遗迹图谱:“商容的牺牲不是结束,是启动了‘道’的自我修复。所谓‘无为’,是不滥用意识能量;‘自然’,是遵循意识的本来规律。”
李耳的指尖在观心笏上滑动,光幕中浮现出《道德经》的雏形,那些文字其实是意识平衡的算法:“我明白了。他撞向龙柱,不是绝望,是用自己的意识作为‘种子’,激活了天工的重生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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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残片的光芒越来越盛,青林感觉自己正在被时空乱流拉扯。他最后看到的,是李耳将观心笏埋进山洞深处,洞口的岩石自动闭合,形成一个天然的封印。少年转身走向密林,背影在夕阳中拉得很长,像极了商容站在龙德殿中的模样。
再次醒来时,青林躺在粒子对撞实验室的医疗舱里。护士正在给他注射镇静剂,手腕上的终端残片已被取下,放在旁边的托盘里,屏幕上还残留着太极图案的残影。
“你总算醒了!”同事的声音带着哭腔,“对撞机失控时产生的意识波干扰,让你昏迷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商容’‘道’什么的。”
青林摸了摸胸口,那里的玉佩已经消失,但皮肤下似乎有某种能量在流动。他看向实验室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对撞机的粒子轨迹图,那些轨迹组成的图案,与观心笏光幕中的太极图完美重合。
后来,青林在整理意识波干扰的数据时,发现了一段被自动记录的音频。音频里是商容的声音,用的是最古老的雅言,却能被自动翻译成现代语言:
“道不是虚无,是意识的源代码。守护它,不是靠强硬,是靠平衡;不是靠永恒,是靠重生。”
某个深夜,青林站在图书馆的古籍区,指尖拂过一本线装的《道德经》。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考古队在终南山山洞里拍摄的——一块玉笏躺在青铜鼎中,鼎耳的纹路在X光下呈现出清晰的电路结构。
他笑了笑,合上书。或许商容从未真正死去,他的意识作为“种子”,藏在道家思想的基因里,藏在每个追求平衡的灵魂中,就像观心笏上的日月纹,在黑暗中等待着重生的时刻。
终端残片突然亮起,投射出一行新的代码,翻译过来是:“平衡程序已启动,执行者:青林。”
青林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另一个开始——就像商容撞向龙柱的瞬间,不是终结,而是“道”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