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到无以复加，周辞疯了一般推开压在褚茗茗身上沉重的水箱。

“茗茗，茗茗。”

巨大的水箱被人为的推了下来，褚茗茗的下半身被压得稀碎。她还没死，嘴里大口大口的喷血。

“茗……茗茗……”

泪水模糊了眼睛，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刚进基地时，因为性格孤僻被前辈针对。是眼前这个女孩，一次次挡在他身前，指责基地的前辈欺负新人。

明明她自己也还只是个新人，明明她自己进入剧本也会害怕的发抖。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安慰不爱说话的他。

她无数次的救下过他，他也无数次的救下过他。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超越友情和爱情的羁绊。

“周……”

褚茗茗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呛咳出来的血，让她难以说话。

她伸手，用血迹画下一个娃娃。

周辞握住她的手：“我明白，我知道。那个木雕，你要亲手交给你姐姐。我不会替你代劳，我们要一起离开，要一起走。茗茗……茗茗……你坚持一下，我这就……”

他伸出手，完全崩溃了。褚茗茗的下半身，已经被压成了肉泥。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法将她的身体复原。

“啊——”

周辞仰头望着楼顶的小丑，发出痛苦的嘶吼。

“走！”

褚茗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了周辞一把。在那之后，她再也没能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