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昊显然不打算让今晚沾染任何公务气息。

他挥手让侍者退到稍远的距离，然后亲自为她斟酒，聊起了一些他在各地旅行时的趣闻，偶尔带着她品评酒液在舌尖绽放的层次，目光始终温柔而专注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一种明确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占有欲。

几杯醇厚的红酒下肚，乔晚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

她看着对面这个在商界翻云覆雨、此刻却为她细心切好牛排的男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珍视和被强烈需要的感觉，如同温暖的潮水，悄然包裹了她。

她知道这或许是手段，是精心设计的流程，但在此情此景下，在他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她愿意暂时放下所有的戒备，沉溺于这片刻的虚幻与温柔。

“以前，”

乔晚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软了许多，带着一丝微醺的慵懒，

“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刻意和虚幻，像是空中楼阁。”

“现在呢？”

许昊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探究与鼓励。

“现在……”

乔晚迎上他专注的目光，烛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她轻轻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少见的、带着一丝羞怯的真实笑容，

“觉得……感觉还不坏。”

许昊笑了，那是一种达到目的后的、充满愉悦与满足的笑容。

他伸出手，越过铺着洁白桌布的桌面，轻轻覆上她放在桌边的手，指尖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以后，会更好。”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诱惑，重重地敲在乔晚的心上。

她没有再抽回手，反而微微翻转手心，与他十指轻轻交握。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

晚餐在一种渐入佳境的温馨与亲密氛围中结束。

离开餐厅，坐进车里，乔晚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的城市脉络，心中那点微醺的醉意仿佛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