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假装捡垃圾和残疾后,他逃跑我却哭了

第一节:网线彼端的暖意与屏幕背后的冷光

场景: 郝花富丽堂皇的琴房 / 城市破败后巷的垃圾堆放点 (闪回切换)

核心冲突: 双重身份的割裂与曾友带来的真实暖流。

午后的阳光像是被施了魔法,透过琴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轻柔地洒在郝花的身上。她正端坐在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前,随着最后一个音符从她纤细的指尖优雅滑落,肖邦的《夜曲》余音袅袅,宛如一位翩翩起舞的精灵,在这宽敞明亮的空间里盘旋回荡。落地窗外,精心雕琢的花园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每一朵花、每一片叶都被修剪得恰到好处,在阳光的轻抚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静谧而奢华的气息。这看似完美的一切,却像一个无形的牢笼,将郝花紧紧束缚,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仿佛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社交软件的通知声如同清脆的鸟鸣,在寂静的琴房中格外响亮。郝花瞥了一眼,看到那个顶着烈日下汗涔涔笑脸头像的男人发来的消息:“下工了!今天扛了二十根梁,肩膀快不是自己的了。就想听听你说话,解乏。” 是曾友。

郝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了一下,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墙角那个毫不起眼的旧帆布包。这个包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百宝箱,里面藏着她 “另一个身份” 的秘密 —— 洗得发白、满是顽固污渍的工装裤,那件袖口磨破、线头肆意张扬的棉外套,还有那双深灰色、绒毛都有些稀疏的加绒手套。

闪回:

湿冷的后巷,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空气都被浸泡在馊水里,变得黏腻而沉重。郝花(伪装状态)坐在那辆吱呀作响的铁皮小推车上,那声音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痛苦呻吟。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水泥地,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把车身散架,铁锈的味道也随着车身的晃动愈发浓烈。

她戴着那双手套,在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塑料瓶和硬纸板间翻找着,就像一个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人。指尖隔着加绒布料,依然能清晰感受到垃圾的冰冷和粗糙,仿佛在触摸着生活最底层的艰辛。一个沾着油污的快餐盒底,粘着半块干瘪发硬的面包,像是被时间遗忘的祭品。她熟练而自然地将其拨进脚边的旧布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就是她生活的常态 —— 这是她为 “郝花” 这个角色准备的 “战利品”。

手机突然震动,曾友的头像在脏污的屏幕上欢快地跳跃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扫视空寂的巷子,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摘下沾了污渍的手套。指尖因为长时间接触垃圾而变得冰凉,她颤抖着划开屏幕。

“刚翻到半块面包,运气还行。” 她的声音刻意带上一点轻快,就像真的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巷口的风像个调皮的孩子,卷着落叶和灰尘扑面而来,带着垃圾堆特有的复杂气味,那味道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臭、腐混在一起。她微微侧脸避开,继续说道:“你呢?今天… 搬的东西特别沉吧?”

“嗨,习惯了!” 曾友的声音带着阳光晒过的粗粝感,仿佛带着工地上的尘土和汗水,透过电波清晰地传进郝花的耳朵。“再沉能有想你沉?压在心里,搬都搬不走!” 他爽朗的笑声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穿过冰冷的屏幕,轻柔地拂过郝花因伪装而紧绷的心弦。隔着屏幕,他看不见她身处的 “现实”,这个念头就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地刺进她的心里,带来一丝隐秘的酸楚。

郝花的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可又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迅速压下。她下意识地蜷了蜷被宽大工装裤包裹的腿,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今天… 风挺大的,有点冷。”

“又冻手了?” 曾友的声音立刻拔高,关切之情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上次寄给你的手套呢?戴着没?可别省着!”

“戴着呢。” 郝花低头,看着手上那双崭新厚实的加绒手套。崭新的毛绒隔绝了寒气,也隔绝了污秽。这手套是他寄来的,在她某次聊天时不经意提到 “手有点僵” 之后。包裹里除了手套,还有一小瓶廉价的护手霜,包装盒上沾着点灰,像是不小心蹭上的工地尘土。这份带着尘土味的关切,像一股暖流,温柔地包裹着她,可又像荆棘,无情地刺穿着她精心构筑的谎言壁垒。

切回琴房:

郝花靠在冰凉的钢琴漆面上,手机屏幕的光映照着她复杂的眼神,像一片深邃的海洋,涌动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情绪。曾友的关心是如此真实,如此沉甸甸,压在她精心维持的虚假之上,让她在这温暖如春的琴房里,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她开始害怕,害怕这股暖流就像汹涌的洪水,终将冲垮她那摇摇欲坠的心理堤坝,让她的秘密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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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绿皮车上的奔赴与别墅里的不眠夜

场景: 嘈杂拥挤的绿皮火车车厢连接处 / 郝花别墅的卧室

核心冲突: 曾友义无反顾的奔赴与郝花面对揭穿的恐慌与挣扎。

“花花,我想好了。” 电话里,曾友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郝花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的心猛地一紧。“我想去见你。”

来了。郝花的心瞬间沉入了万丈冰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她缓缓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湿冷、充满腐臭味的后巷,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见我?”

“对!” 曾友的语气异常坚定,带着滚烫的赤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就这个周末!票我都看好了,后天下午那趟绿皮车,站一晚上,天亮就能到你们市!”

场景:绿皮火车车厢连接处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浑浊气息,汗味、泡面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曾友高大的身躯艰难地挤在狭窄的空间里,后背紧紧倚着冰冷且不停晃动的铁皮车厢壁。窗外是一片漆黑,只有偶尔闪过的灯光,像是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飞速倒退。

他几乎一夜未合眼,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睛里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是期待和紧张交织的火花。他小心地护着怀里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里面装着带给郝花的 “礼物”—— 几包他觉得好吃的家乡特产,那是家乡的味道,承载着他对郝花满满的心意;还有一盒他咬牙在车站小商店买的、包装有些简陋的巧克力,那巧克力的包装纸在他的摩挲下已经有些褶皱,却依然带着他的体温。他想象着郝花收到时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站票的辛苦,车厢的嘈杂,在此刻都成了通往幸福的荆棘之路,他满心满眼只有快点见到那个在冰冷 “现实” 中依然给他温暖的姑娘。

场景:郝花别墅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幕,像一块黑色的绸缎,将整个世界都包裹起来。花园里朦胧的景观灯,像一个个孤独的眼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这黑暗的世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郝花躺在柔软昂贵的床垫上,却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布满尖刺的针毡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卧室奢华而空旷,寂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反复预演着明天的场景。恐惧像一条条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他看到她 “残疾” 的双腿会怎样?看到她生活在垃圾堆旁会怎样?愤怒?鄙夷?还是…… 同情?每一种可能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