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广播里的诡秘信号

“认错人了!” 赵秀芳的声音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猫,尖锐而急促,“我生在青山村,长在青山村!”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裤腰上的蓝布条,那是当年从火场里拼死抢出来的唯一物件,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周强似乎并不在意赵秀芳的否认,他从容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地图,手指在村后山的位置画了个圈,笑着说道:“我们要架设备测矿脉,可能得借广播线路用用。” 说着,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还在嘶鸣的喇叭,“这设备也该换换了,老是出些怪声。”

赵秀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蜇了一下,突然转身就走,蓝布衫的后摆扫过周强的皮鞋。陈大山见状,刚想追上去,却被周强一把按住肩膀:“村长,咱们聊聊勘探许可的事儿?”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又炸响起来,赵秀芳原本的唱腔瞬间变成了一个阴恻恻的男声:“火…… 烧得好啊……”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章 煤油灯下的秘密

后半夜,浓重的露水悄无声息地打湿了窗纸,像是给窗户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幕布。陈大山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上的蜘蛛,那只八条腿的小虫子正忙碌地在五年前的火灾照片上结网。照片里的村委会还没有翻新,墙头上的牵牛花正开得热烈奔放,与如今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一阵敲门声轻得如同老鼠啃咬木头,在寂静的夜里若有若无。陈大山警觉地抄起门后的扁担,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门缝里漏进一缕清冷的月光,照见赵秀芳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铁盒,铁盒锈迹斑斑,红得像是被火烤过一般。“这东西,该给你看看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比井绳还要沉。

陈大山将赵秀芳迎进屋里,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在昏黄的光晕中,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鼻而来。照片残片上的女人梳着两条麻花辫,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赵秀芳的影子。“我原名叫赵雪,是省城一中的音乐老师。”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温柔与痛苦交织的复杂神情,“五年前那场火,他们说我丈夫用了劣质电线……”

“不是电线。” 陈大山突然打断了她,猛地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皮柜,档案袋上那火燎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我冲进火场的时候,看见有人往钢琴上泼汽油。”

赵秀芳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血珠一滴一滴地渗出来,滴落在照片上,洇出一朵朵殷红的小花。“我追查了三年,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叫周强的建筑商。他用了假钢筋,我丈夫发现后要去举报……”

“那两个孩子……” 陈大山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被省城来的远房亲戚接走了,现在在县中学,我每个月都会偷偷去看看他们。”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陈大山脸色一变,“噗” 地一下吹灭了油灯,一把拽过赵秀芳,两人紧紧贴在墙角。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墙头上一个黑影。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匣子,正对着窗户摆弄着,那模样显得格外诡异。

第四章 死亡信号与陷阱

鸡叫头遍的时候,二柱那惊恐的哭喊声如同利刃一般,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老李家的花斑牛直挺挺地僵在田埂上,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嘴角叼着半截带芯片的塑料,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广播零件,倒像是陈大山在镇里修电视时见过的信号接收器。

“牛肚子里还有东西!” 屠夫老张手持利刃,划开了牛胃,从里面掏出一团缠着铜线的电路板。赵秀芳一眼瞧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呼道:“这是信号转发器,能远程控制广播!”

话音刚落,村委会的电话又 “叮铃铃” 地响了起来。“东西准备好了?” 听筒里再次传来那裹着电流杂音的声音,“记住,只能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