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人停下交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俊俏得不像话的年轻人。其中一位看起来最年长的,眯着眼看了看徐老,或许是见他态度诚恳,不似坏人,便叹了口气,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是啊,是老陈家的小子,叫陈岩。出去打工几年,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时好时坏的,跟变了个人一样。”
“陈岩?”徐老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关切地问,“那他现在在家吗?情况严重吗?”
“在是在家,整天闷在屋里,也不出门。”另一个老人接口道,“严重不严重的,我们也不懂,就是看着怪可怜的。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
“请问,老陈家怎么走?我……略懂一点医术,或许能去看看?”徐老试探着问道,同时悄然运转一丝极其细微的、带有安抚和引导意味的精神力。
那几位老人只觉得这年轻人越看越顺眼,说的话也让人莫名信服。最开始说话的那位老人几乎没怎么犹豫,便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就从这条路一直往里走,看到一棵歪脖子槐树,右手边最破旧的那家石屋就是。门口挂着个旧船锚的就是老陈家。”
“多谢阿公。”徐老微微躬身道谢,转身便朝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看似不快,却几步之间便已远离了村口,留下几位老人有些茫然地互相看了看,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刚才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把地址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沿着狭窄的、布满碎石的小路前行,空气中海腥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很快,徐老看到了那棵标志性的歪脖子槐树,也看到了右手边那栋比周围房屋更加低矮、墙垣斑驳的石屋。一个生锈的旧船锚被随意地挂在木门旁,无声地诉说着这户人家与大海的关联。
徐老站在门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厚重的土水之气,正是从这石屋内散发出来的,比他在村里任何其他地方感应到的都要清晰!虽然依旧微弱,但本质却极其古老纯正。
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那扇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木门。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接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隙。一张饱经风霜、写满疲惫与忧虑的中年男人的脸露了出来,眼神带着警惕和疑惑,看着门外这个气质非凡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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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男人的声音沙哑。
“请问是陈岩家吗?”徐老语气温和,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的审视,“我听闻陈岩身体有些不适,特来拜访,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帮助?”男人眼中的疑惑更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是什么人?医生?镇上的医生都看过了,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