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曾小贤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和恍惚，“然后……她就笑着跟我说谢谢，然后走了。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好像感觉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像被蜜蜂蜇了，又不太像，就一下，有点麻……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就在这儿，肚子还贼疼！”

他摊开手，一脸无辜和委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油条呢？”他终于注意到滚落在地上的那袋油条。

吕子乔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但依旧难掩夸张）的语气，将刚才发生的惊魂一幕复述了一遍：“曾老师，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你，买完油条回来，像个机器人一样，直勾勾地走到唐虎面前，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那叫一个响亮！然后你还想打第二下，被一菲拉住了，你力气大得吓人！最后，是唐虎不得已，在你肚子上来了一下，你才晕过去！”

曾小贤听着吕子乔的叙述，眼睛越瞪越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转化为彻底的恐慌。

“我……我打了唐虎？！一巴掌？！”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又因为腹部疼痛跌坐回去，手指颤抖地指向唐虎，又指向自己，语无伦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打唐虎？我疯了吗我？唐虎！虎哥！你相信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

他急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看向唐虎的眼神充满了恐慌和恳求，生怕唐虎因此动怒。他可清楚地很，这位看起来随和的室友，本体可是一巴掌能拍碎岩石的白虎！得罪了他，自己这小身板还不够塞牙缝的！

唐虎转过身，看着曾小贤这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脸上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走到曾小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而肯定：“曾老师，别紧张，我知道不是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我们都看到了，你当时的眼神不对，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你是被某种方式控制了。这件事，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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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唐虎的话，尤其是那句“不怪你”，曾小贤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长长地、颤抖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虚脱在沙发上，拍着胸口，后怕不已：“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唐虎，不，虎哥！谢谢你明察秋毫！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

但他的轻松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随即更大的恐惧涌了上来：“控制？我被控制了？谁干的？怎么控制的？那个问路的美女？！”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后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麻痒感。“是……是她扎了我一下？就那一下？”

“很有可能。”胡一菲抱着胳膊，脸色依旧难看，但怒火已经从对曾小贤转向了那个未知的操控者，“用美女问路降低警惕，然后近距离用某种手段……可能是微型注射器，注射了能控制人精神的药物？或者……是转化者的某种能力？”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如果对方能如此轻易地在大街上、在光天化日之下控制一个人，那岂不是防不胜防？

“报警！不对，报告动管局！”陆展博立刻提议，“这肯定是转化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