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好自为之。”周神魔最后说道，“虽然你不再是魔神宗圣子，但若遇困难，仍可来找我。大家今后还是熟人，不必过于生分。”

林寒郑重行礼：“多谢宗主多年栽培，林寒永世不忘。”

周神魔点点头，转身离去。

那一刻，林寒仿佛看到他背影中的一丝佝偻，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魔心真人，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

周神魔走后不久，谭麟便大步走进偏殿，手中还提着两坛灵酒。

“来来来，临走前陪你喝一盅！”

谭麟豪爽地拍开泥封，酒香顿时弥漫整个偏殿，他喃喃道：“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平时都舍不得喝。”

林寒接过灵酒一饮而尽，心情复杂。

在魔神宗这些年，谭麟是少数真心待他的人之一，此人性格耿直，酷爱灵酒一道……

灵酒下肚，谭麟的话题转到了张玥身上：“说实话，你不跟我们去神炼宗，就不担心那魔女去了神炼宗彻底放飞自我？”

林寒看着眼前的灵酒出神，摇头道：“我与她没有关联。”

“得了吧！”谭麟嗤笑，“全宗上下谁看不出你们之间的那点事？”

林寒苦笑不语。

他与张玥的关系复杂难明，说是敌人，却多次一同修行；说是朋友，却又连真实身份都没有口头告知，大家互相提防。

那种微妙的平衡保持了许久，如今终于要被打破……

“我们相遇于魔神宗，自然相忘于此。”林寒轻声道，“她有她的道，我有我的路。”

谭麟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不过话说回来，阴女阁那些女子都修炼素女心经，专事采补之道。那张玥又是彤妙真的高徒，你与她保持距离也是明智之举。”

两人又聊了许多往事，从第一次相遇到后来的数次生死与共。

谭麟叮嘱了许多在外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将自己的一些修行心得告知林寒。

最后，谭麟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林寒：“这是煞堂的客卿令，持有它可以在任何有煞堂分支的地方寻求帮助。虽然宗门解散了，但煞堂的暗线还会继续运作一段时间。”

林寒郑重接过令牌：“谭堂主大恩，林寒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