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一边大口咳着混有内脏碎块的浓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恶毒而含糊、如同恶鬼诅咒般的哭嚎。
“小子…呜呜…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下此毒手…呜呜…我的修为啊…”
“我苦修二十载…全完了…呜呜…你死定了,我发誓!柳师兄…翟师姐…绝对不会放过你!谁都救不了你!”
“啊——!!”
袁阳面无表情,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怜悯或波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袁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悲天悯人的老好人,他信奉的原则简单而残酷——
你用什么手段对我,我必以同等方式,甚至加倍凌厉的颜色还回去!
今日若非身处擎云宗,顾及自己初来乍到以及师父萧天河的颜面,以他一路走来不知经历过多少浴血厮杀养成的杀伐性子,早就一掌将其拍得神魂俱灭,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如同濒死野狗般哀嚎叫嚣?
他神色淡漠,仿佛只是随意碾死了路边的一只蝼蚁,连多看一眼那废人都嫌浪费时间。
他轻轻掸了掸一尘不染的青袍,动作从容优雅,便要再次迈步,朝着那丹阁紧闭的大门走去。
然而,就在他脚步将动未动之际,一个冰冷而带着明显不悦与威严的女子声音,如同冰锥般自丹阁大门内穿透而出。
“这里怎么回事?吵吵嚷嚷,如同凡俗菜市,成何体统!”
“不知道此处是何等清静重地吗?居然敢在丹阁门前聚众喧哗、动手斗殴,你们是都不想求丹了,还是都不想活了?!”
随着这饱含斥责的话语,两道人影从丹阁内那略显昏暗的光线中缓缓踱步而出,站在了门廊的阴影之下。
围观的众多外门弟子闻声,顿时如同被无形大手扼住了咽喉,噤若寒蝉,脸上齐刷刷露出敬畏与惶恐之色,忙不迭地向两旁退散,如同潮水般分开,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无人敢挡其锋芒。
袁阳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投向走出之人。待看清来人面貌,他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和早已了然的神情。
出来的二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