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方”。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只有无数流动的、交织的、代表着宇宙本源规则的光带在缓缓运行。这里是法则的源头，是概念的居所。

在那无尽规则光带的中央，仿佛沉睡着什么……或者说，一些什么。

其中一道代表着“秩序”、“界定”、“概念分割”的淡金色规则光带，似乎被那道来自下界的、微弱到极致的“涟漪”轻轻触动。

于是，在那淡金色规则光带之上，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那并非生物的眼睛，没有瞳孔，没有眼白，更像是由无数不断生灭、组合、演算的符文和法则链条构成的一个……焦点。

这只“法则之眼”淡漠地“望向”了“涟漪”传来的方向，穿透了无数世界的壁垒，瞬间便锁定了那小小的、隐藏于古战场秘境深处的五味轩洞天。

它的“目光”落在了洞天之内，落在了盐山之巅，落在了那柄五味玉刀上，最终……越过了玉刀，落在了正捧着一本由光影构成的《百味调和图谱》看得津津有味的凌云身上。

没有情绪，没有意志，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基于规则本身的……审视。

仿佛一个程序，检测到了一个异常的、略微超出预设参数的……变量。

正在研究“如何用三百六十五种不同火候同时烹饪一道‘周天星斗煲’”的凌云，动作忽然微微一顿。

他放下了手中的光影图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奇怪……怎么突然感觉……好像有谁在背后偷偷说我帅？”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还是说……哪个家伙在偷学我的独家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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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大的灵觉隐约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感知的“注视感”，但那感觉太过虚无缥缈，一闪即逝，甚至连来源和性质都无法判断。

【叮！检测到宿主周围出现超规格维度窥探！能量性质：未知！层级：超越当前世界认知！来源：无法追踪！威胁等级：无法评估！建议：最高警戒！】系统的警报声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和……茫然？它似乎也无法完全解析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常。

“超规格维度窥探？”凌云皱了皱眉，“是刚才那帮杂鱼背后的老大？不对，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嗯……好像被什么特别高级的监控摄像头扫了一下？”

他尝试用神念仔细扫描周身每一寸空间，甚至回溯时间线，却一无所获。那股“注视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难道是最近太专注于研究菜谱，产生幻觉了？”凌云挠了挠头，随即又释然了，“管他呢，反正也没啥恶意，可能就是路过的哪位大佬闲着无聊瞅了一眼吧。继续看我的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