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镔立刻调派人手追查那名青年。
才几分钟工夫,对方不可能走远。
“剩下的箱子全都给我撬开!再查一遍!”
他一声令下,弟兄们七手八脚翻遍房间角落。
所幸,再没发现第二枚装置。
这家医院地处偏远,但病房设在八楼。
搭电梯最快,可万一中途有人按停,时间根本不够。
苏景添心知肚明,转身直奔楼梯间。
深夜楼道空荡,只有零星护士穿行。
他两级台阶一跃而下,脚步如风,硬是在几十秒内冲到了一楼。
二十秒,从八楼到底层。
围观的人纷纷侧目,不知这人火烧眉毛般往外冲个什么劲儿。
拉开轿车门,他把炸弹扔进副驾,一脚油门轰向海岸线。
“妈的,谁干的?敢动我兄弟,老子扒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引擎咆哮着撕破夜色。
病房里,飞龙脸色铁青。
那个自称旧友的年轻人,竟借探病之名送来死神。
若非阿镔眼尖,此刻他和天养生早已命丧黄泉,连同门外兄弟一同陪葬。
“生哥,这事因我而起,我必须有个交代。”飞龙攥紧拳头,声音低哑。
天养生却一把按住他肩膀:“讲什么见外话?要不是你当初拼死救我,我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你是我过命的兄弟,这人耍诈你哪知道?真炸了,咱俩一块上路,哪来的怪你一说?”
他对飞龙毫无怀疑。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这人重情义、守规矩,对洪兴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地动手脚。
何况两人脾性相投,都是宁吃亏不亏义的主儿。
“生哥,你信我,我懂。
可江湖上混,名声不能脏。
这人我一定要挖出来。”
听罢,天养生不再多言。
飞龙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兄弟们连忙扶着他走向护士站。
他拨通王志成电话,语气急促:
“阿成,帮我查阿豹底细,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随即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