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倾斜,飞机头带来的人被打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
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要是任务没完成,手下又全折在这儿,回去怎么向何马社团交代?上头怪罪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咬了咬牙,他不再犹豫,猛地挣脱龅牙驹的阻拦,提刀直扑苏景添。
这一击他蓄势已久,趁苏景添正与人缠斗,冷不防挥刀偷袭。
刀锋划破空气,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看你这次怎么躲!
刀光即将落下之际,旁边有人高喊示警。
苏景添本能地后撤一步,右脚狠狠踩在对方脚背上。
“啊——!”
一声惨叫撕裂夜空。
飞机头踉跄后退,手中利刃“哐当”落地。
那只脚几乎当场变形,鞋面鼓起一块淤血,指甲盖全都发紫翻起,疼得他额头冷汗直流。
他瘫坐在地,脱下鞋子一看,整只脚肿胀扭曲,心头猛然一沉。
他抬头看向苏景添,眼神由愤怒转为忌惮。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寻常角色。
自己的人已被打得溃不成军,继续打下去,恐怕一个都走不了。
可若现在撤退,虽能保命,却要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手下这些跟了他多年的兄弟,也将陷入死地。
留下,可能全军覆没;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知道,无论怎么选,今晚过后,他在江湖上的名声,都将彻底改变。
就在飞机头大汉进退两难之际,龅牙驹心里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现在对苏景添怕得要命,根本不敢正面交手,太清楚对方有多狠了——这么多人围上去都挡不住他一个,更别提自己这点本事,别说打赢,能活着逃走就算万幸。
他压根不信自己能赢,也不觉得飞机头那家伙是苏景添的对手。
此刻,龅牙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钱少赚点没关系,命才是最重要的。
虽说眼前这家酒店是他拼死拼活干了好些年才挣下的产业,一旦丢了等于断了财路,可再值钱的东西也比不上一条命啊。
他悄悄往后挪步,眼睛四处扫着,就等个空档拔腿开溜。
这动作没逃过飞机头大汉的眼睛。
“龅牙驹!你要走也带上我!”
龅牙驹低头瞥了他一眼,心说带你是想害死我?你现在脚都废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哪还有力气跑?更何况天刚亮,街上还没什么人,这场打斗把周围人都吓跑了,连个帮手都没有,还要拖着你这么个壮实的身子,怎么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