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个膀大腰圆的打手,额角青筋暴起,攥着钢管的手更紧了些,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朝着汪晓包抄过去,显然是想靠配合锁死他的所有能够闪避的空间。
汪晓眼皮都没抬一下,听着身后风声逼近,脚步轻轻向边上一闪,恰好避开后背的棒球棍,同时弯腰躲过肩头的钢管,右手顺势抓住左边打手挥来的棍身,手腕一拧,那打手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钢管瞬间脱手。
汪晓握着钢管,反手往他小腿肚上一敲。
“咚”的一声闷响,那打手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剩下的打手见状,对视一眼,愈发急躁,钢管和西瓜刀舞得虎虎生风,可每一次都擦着汪晓的衣角落空。
汪晓像是踩着无形的节拍,对方的动作在他眼里如同慢放。
哪怕几人同时夹击,他也能侧身避开的瞬间,抬手或抬脚进行反击。
在击倒几个打手以后,汪晓将手中钢管扔在地上,棍身滚了几圈停在赵日天脚边。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淡淡扫过满地蜷缩的打手,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还有什么底牌吗?不要藏着,我全部接下。”
赵日天的目光跟着钢管动了动,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这些打手都是练家子,虽然不是武者,但各个都有淬体初期的实力。
刚才他还抱着看戏的心态,觉得十几个人围着打,就算汪晓能打也撑不了多久。
可此刻看着打手们一个个倒下,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捂着肚子,没有一个能伤到汪晓分毫,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原本挂在脸上的轻蔑瞬间僵住,脸色渐渐从白转青。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手指攥得发白,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慌乱。
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根本不是普通能打的程度,简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顶尖高手,甚至有可能还是一个武者。
可他拉不下脸认怂,只能梗着脖子大声吼道:“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对方毛都碰不到!”
喊完,他又狠狠瞪向汪晓,试图用凶狠掩饰慌乱,“你……你别狂!不就是能打吗?我告诉你,我……我还有底牌!”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瞟向门口,脚步也悄悄往包厢门的方向挪了挪。。
他攥着手机,指节凸起,立刻划开手机屏幕,拨通一个号码:“张哥!是我,赵日天!我在鎏金时代KTV的帝王厅,您还记得吧?就是上次一起喝酒的那个包厢!今天有人在这儿闹事,把我带来的兄弟都给打了,您赶紧带兄弟们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赵日天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挂了电话后,他强装镇定地瞪着汪晓,试图用眼神掩饰自己的慌乱:“你别狂!等会有你好受的!”
汪晓没接话,只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副淡然的样子,反而让赵日天心里更没底,只能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瞥一眼门口。
大约15分钟后,包厢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群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鱼贯而入,足足有七八个人。
带头的队长双手背在身后,制服的领口敞开着,腰间的皮带松松垮垮地挂着,脸上带着几分刚从酒局里被喊出来的不耐烦,眼神里满是嚣张与倨傲。
他扫过满地狼藉的地面,还有蜷缩在地上哼哼的打手,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目光直接越过众人,锁定在沙发上的汪晓身上。
他语气冰冷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就是你小子在这里闹事?”
汪晓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身上,没有丝毫畏惧,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对,是我。”
“呵,挺狂啊。”队长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身后的几名执法人员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嘲讽。
只见他大手一挥,语气凌厉:“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抓起来!”
他身后的几名执法人员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汪晓的胳膊。
可就在他们的手快要碰到汪晓时,身体却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手脚动弹不得,僵在原地。
他们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不解。
“队、队长,我动不了了!”其中一个年轻的执法人员慌张地喊道,试图挣扎,却发现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赵日天原本还松了口气,以为救星来了,可看到这诡异的场景,瞬间慌了神,跑到队长身边,急得跳脚:“张哥!动手,抓他啊!”
张队长也懵了,他试着动了动胳膊,却发现自己也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无论怎么用力,身体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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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瞬间从刚才的嚣张变成了惊愕,又渐渐转为慌乱:“这是什么情况?邪门!”
赵日天彻底慌了,他看着被禁锢在原地的执法人员,又看着沙发上依旧淡然的汪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显然,对方不仅武力值极高,还会一些超出常理的特殊手段。
他清楚,若是连执法队都奈何不了对方,只能求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也就是他的父亲——赵宏图。
父亲在本地颇有势力,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而且父亲本身也十分强大,上次那个苏家老头苏振海好像是什么武道大宗师,在父亲面前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