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排他性协议，林凡果断拒绝。“很感谢贵公司的看重，但‘东源金纹’目前处于品牌成长阶段，需要更广阔的市场验证。我们可以签订优先供货协议，保证贵公司在同等条件下的优先权，但独家代理……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既展现了合作诚意，又守住了品牌自主性的底线。

几轮磋商下来，最终与两家高端超市和一家餐饮集团达成了初步供货意向，价格比预期低了百分之五，但保住了非排他性条款，为后续开拓其他渠道留出了空间。

林凡对这个结果基本满意。

然而，就在林凡于省城唇枪舌剑之时，东源村的后院，危机正悄然酝酿。

阿明像往常一样，带领队员巡查深海网箱。

天气晴朗，海面平静，水下监控画面显示鱼群状态良好。

但午后，当他驾驶小艇绕到网箱区域背向外海的一侧时，敏锐地注意到水面漂浮着少许不寻常的油污带，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

“停船！”阿明立刻警觉，他俯身舀起一点海水，仔细嗅了嗅，脸色微变，“不对，这味道……像是柴油混合了什么化学品！”

他立刻扩大搜索范围，终于在距离网箱约百米处，发现了一个随波逐流的白色塑料桶，桶身没有任何标识，盖子松动，桶口边缘残留着同样的刺鼻液体。

阿明心头一沉，意识到这绝非偶然。

他一边立刻向林凡汇报情况，一边组织队员在网箱周边密集采样，并通知小玲调取过去24小时该区域的所有监控录像-4。

林凡在省城接到电话，内心瞬间绷紧，但声音依旧沉稳：“阿明，做得好。第一，立刻将那个桶安全打捞上来，注意防护，别直接接触液体。第二，扩大水质检测范围，重点检测挥发酚、石油类污染物和有毒有机物指标。第三，加强网箱区域的警戒，特别是夜间，我怀疑这只是试探。”

挂了电话，林凡归心似箭。他简短高效地结束了省城最后的行程，婉拒了对方的晚宴邀请，立刻驱车返回。

夜幕降临，林凡风尘仆仆地赶回东源村，直接来到了临时充当指挥部的冷链中心办公室。

阿明和小玲都在，脸色凝重。

“凡哥，水质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靠近那个桶的区域，石油类物质微量超标，还检出了一种成分不明的有机溶剂，浓度不高，但很可疑。”小玲指着电脑上的数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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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呢？”林凡问。

“查到了！”小玲切换画面，“昨天后半夜，有一条没有开航行灯的小艇在网箱外围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动作，但行迹非常可疑。之后不久，那个桶就出现了。”

阿明补充道：“桶打捞上来了，里面残留的液体已经密封送检。我问过村里几个老船长，都说那种桶不是本地渔船常用的。”

林凡凝视着屏幕上那模糊的黑影和检测报告上的异常数据，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