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见他双眼赤红，心中一凛，强笑道：“阿珩，够了，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顾云珩僵硬地站起来，语气冰冷：“你为什么来这里陪酒？”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阿珩，是把自己当成那些卖身的女子了，可解释的话堵在胸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那你为何会在这里喝酒？”

半晌，顾云珩竟也只说出了一个：“我……”

“哼！”周晴赌气，转身便走，她受了欺负，混蛋顾云珩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而是问自己为什么陪酒！

气死了她。

顾云珩连忙追了上来，他拉住周晴的胳膊，语气放软了些：“阿晴，我只是口快了些，你有没有受伤？”

周晴甩开顾云珩，偏过头去不看他。

“阿晴，我，我只是，阿晴，你听我解释，我会在天香阁，是被人拉来的，我其实不想来这里。”

“哼……”

周晴还是不想理他。

顾云珩急得直跺脚，“阿晴，我错了，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见阿珩着急，周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顾云珩，你能来天香阁，我自然也能来。”

“能来能来，”见周晴终于肯跟自己说话，顾云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追问道：“阿晴，你来包间做什么？”

他早就从七月口中得知阿晴来了京城，被吏部安排到了教坊司，虽然这天香楼归属教坊司，但毕竟是烟花之地。

周晴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姑娘说是拉肚子，说是一会就回来，叫我去帮她陪客人喝酒，我想着不就是喝几杯酒，就进了包间，是知道会碰上变态！”

顾云珩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似乎没这么简单，等会叫人好好去查查。

“阿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那不行，紫鸢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得常常来给她捧场啊！再说了，你们男的能来，我们女子自然也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