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徐西临没骨头似的斜倚在门框上,懒趴趴的笑。
“你怎么回来了!”舒糖惊地眼睛瞪大。
她刚才太出神,竟连一丝脚步都没听到。
“来送信啊。”
徐西临两指间夹着一个信封,嘴角勾起弯弯弧度,听着还有点委屈冤枉的嗓音,
“可怜我啊,四千公里亲自送信,结果一进门,就撞见某个没良心的烦我烦的迁怒枕头,可怜枕头了。”
没正经。
舒糖白他一眼,趁着人走到身边,在他大腿根狠掐一一把,“说实话。”
“……嘶”徐西临疼得倒吸一口气,弯下腰。
有夸张的成分在。舒糖看出来了,故意不理他,他装不下去又只得抬头。
这个角度,正好平视着舒糖的眼睛。这双眸子刚刚哭过,浓墨的瞳仁上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睫毛湿着打绺,水汪汪的,视线往下,是舒糖哭红的鼻尖,果浆般的双唇泛着光泽。
快三个月没见,什么淡定,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心口早就被烫得软软的了。
再也忍不住,徐西临摁着舒糖后颈,一把把人带到怀里,用力亲了一口。
“想你了。”
两人额头抵在一起。
对方的呼吸跟自己的纠缠在一起,隐约能嗅到淡淡的橘子糖味。
“乖。”
脖子上的手安抚的揉了两下。
舒糖羞赧着移开视线,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绕开话题,“你是今天回来的吗?嫂子生了你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