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儿去村委会找我的时候大家看见了……”
关珍珍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村民们七嘴八舌地打断,“关干事突然请假是高考的事吧?”
相处这么久,舒糖本身就是个学习能力很快的人,已经能听懂一些藏语了。
点头,“雪越下越大,怕路被堵住,我们打算今天出发。”
仓央卓玛问:“坐汽车连的车吗?”
舒糖摇头,把刚才穆连长的话给她重复了一遍,“我们打算一会趁着雪小的时候骑自行车过去。”
“骑自行车?”卓玛瞪大眼睛,“那没到地方你人不就得感冒了?到时候还怎么考试?”
她摇头,不同意。
身后的村民挤上前来,“不用,舒医生,我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车。”
关珍珍一直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跟着点头。
村民说:“我们是开着拖拉机来的,你要是怕拖拉机危险,咱们还有牦牛车。”
“别说下雪,就是天上下冰雹咱们也能把你准时送到考场。”
牦牛素来就有“高原之舟”的称号,县里到市里这段路不成问题。
舒糖转头看了眼徐西临。
贡布村长以为舒糖是在犹豫,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那天徐西临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他本能的敬畏。
最后,还是架不住乡亲们的推搡,才鼓起勇气代表大家发言。
理了理衣襟,开口道:“舒医生,大家的意思其实是想跟你道歉,对于之前误会你的事。”
“但是咱们也知道,你啥都不缺,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下雪天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