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脸肉眼可见的泛着两团红。
她站到收银台前,四十二块钱,在手里翻来覆去查了三遍,才递过去。
这是一杯酒就醉了?
徐西临侧过头,偷偷观察,不光脸,舒糖脖子更红。
纤长的脖颈后面,突出那截隆椎都是红的,得亏喝得少,还不至于站不稳。
舒糖付完钱,站到徐西临面前,被他怪异的,像是要伸手抱住自己的姿势吸引了视线。
“你这是要干什么?”
徐西临低头,俯身,使眼睛处于跟她一样平视的角度,凑过来:“舒糖,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舒糖收起找零的三块钱,搓了把脸,摇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是脸太红了吗?”
男人顿了顿,点头。
“啊,我喝酒上脸,一会就消下去了,没事。”
后面有人在问了。
“诶?西哥和嫂子呢?”
舒糖看过去一眼,催:“走吧,回去吧。”
单身的要回宿舍,家属院的家里大多数都有孩子要照看,这顿饭没吃到太晚。
临了,大家一起又干了一杯酒。
“我去给你拿杯汽水。”徐西临凑过来耳语。
“不用。”舒糖看过来,用那种“你看不起谁呢?”的眼神。
部队的车需要开回去,大家都喝了酒。
徐西临站在车前,“忘了这事了。”
正好汽车连的人开着大车从旁边轰隆隆路过。
肖少安眼尖看见,跑去马路边朝人招手:“哎,兄弟,停一下。”
都是一个部队的,那人看肖少安脸熟。
肖少安指了指身后吉普:“麻烦你们下来一个人,帮我们把车开回去呗。”
长途线,部队都是配备两个司机换班,这车上正好两个人。
那人二话没说下车。
喝了酒再吹风怕舒糖头疼,徐西临上车后,让人帮忙先把他们送回家。
正合舒糖的意。
一身菜味烟味酒味混在一起,在饭店里还没觉得,一出来,怪呛人的。
她下车后,直奔厨房,拎着水壶出来打水。